“地,算你们入股。”
“以后这片地盖起厂房,租金有你们的一份。”
“你们的孩子以后进工厂当工人,有优先录用权。”
“不仅是房东,还是股东。”
人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一个老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半信半疑地问。
“陆市长,你没耍我们?”
“白纸黑字写进合同里。”
陆沉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到时候拿不到钱,你们再来堵门,我陆沉亲自给你们拉横幅。”
雨渐渐小了。
人群开始松动,原本紧绷的气氛像被针扎破的气球,散了劲。
“成,咱们信陆市长一回。”
“撤了撤了,回家等信儿。”
不到半小时,几百号人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地烂菜叶。
陆沉站在空荡荡的广场上,浑身湿透,像个落水狗。
他抬起头,看向五楼那扇落地窗。
沈淮南的身影站在阴影里,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陈国华跑过来,把一件干外套披在陆沉肩上。
“老陆,你这招太险了。”
“把土地补偿款变成股份,沈市长那边能同意?”
陆沉抹掉脸上的水,眼神冷得吓人。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省里同意就行。”
他回头看了一眼马路尽头,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马进正坐在车里,半个脑袋探出窗外,正往这边看。
“老陈,去办件事。”
陆沉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股子血腥气。
“查查马进。”
“这几天的拆迁,连个征地公告都没出,推土机就进了村。”
“看看他给沈市长送了多少‘干股’。”
陈国华打了个哆嗦,没敢接话。
陆沉踩着泥水往回走,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坑。
“想玩金融游戏?”
他自言自语,声音消失在风里。
“我让你连本带利,全赔在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