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是弱者的姿态,申公子索性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想要多少?”
“你知道我的身价现在是多少吗?”
申公子十分兴奋又能压他一头,当即挑眉道:“难道还有我的身价高?”
论打嘴炮,盛丘自然不会是申冬的对手,他恼怒于他毫无愧疚的神情,痛楚与愤怒几乎要将心脏灼穿,他捏着手中的卡,猛地狠狠的再次堵住了那双散发着诱惑与剧毒的嘴唇。
如果说那十五年间的压制是指情感,那么这强悍的吻就好像是盛丘在宣告着他身体的不可抗力,骄傲的申公子被按着狠狠蹂|躏一番之后兴奋感顿时所剩无几,满脑子都是无法说出口的脏话,可惜的是盛丘不会读心术,不过他要是知道申冬脑子里面的想法大概要因为他的幼稚而笑出声了。
申冬不挣扎不抗拒,直到对方主动离开,才冷冷道:“怎么,还有赠品?”
盛丘气的半死,青着脸看了他半晌,才道:“昨天你一直缠着我。”
“所以我付了钱。”申公子躺在他身下,用睥睨的眼神望着他。
盛丘嘴唇动了动,青着脸道:“醒酒汤有问题,你最好长点心吧!”
他站起来,飞快的将电脑收拾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冲出大门的那一刻,盛丘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就不应该一直等到他醒来!
现在好了,曾经在他面前还稍有收敛的家伙此刻已经恶态毕露,仗着他的喜欢肆意妄为,日后两人再见面……
盛丘坐在车内,方向盘上的手筋陡然又是一耸。
还是不要见面了,这个刺猬他一次都不想再接触了。
申公子葛优瘫在床上,伸手拿过杯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他本来以为那药是盛丘下的,不过此刻想来以盛丘的性格也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莫云芬。
他把玩着透明的玻璃杯,若有所思的轻声道:“真是下作人做下作事。”
然后他抬手将玻璃杯摔了个粉碎!
季婶在他面前坐下来,申冬拿起李子咬了一口,非常酸,但却奇异的合胃口,扭脸一看,小丫头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季婶急忙把丫头抱过去,朝她手里塞了一个甜的,笑着道:“天天嘴巴都不闲着,也不知道怎么那么馋。”
“小孩子都这样吗?”
“差不多吧。”季婶说,抬眼看向申冬,笑道:“不过少爷小时候就很贵气,不跟这丫头似的,没出息。”
申冬当然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怎么样,所以也无从评价这句话的真伪。
“我的事,我爸还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季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怀孕的事还是关于性别的事,想了一会儿,才道:“少爷想问什么,就问吧。”
申冬淡淡道:“我没什么要问的。”
季婶哑然,半晌又道:“其实对于隐瞒你的性别这件事,太太一直都很后悔,她说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当年报错了你的性别。”
“没什么。”申冬道:“我不怨她。”
“这事儿是真不能怨太太,你也知道你那个……申先生他什么性子,申家几代单传,他当年是一心想要儿子,太太也是担心你不受重视,所以才隐瞒了这件事。”
“你是说我爸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申冬挑了挑眉,一时竟然略过申秉出轨情有可原的荒诞想法。
“本来是,不过你七岁的时候,你妈说漏嘴了,他也就知道了。”
他比申莫大四岁,这么说来,申秉依然是早就出轨了。申冬嗤笑了一声,“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正室就是正室,小三就是小三,申秉就是个种马,狗改不了吃屎。
季海突然叫他:“你手机响了,是申先生打来的。”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申冬又捏了个李子,然后接过手机走出去,道:“爸。”
“你在哪呢?”
“八百里外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