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苓立时气得发怒道,“你再满嘴喷粪,小心我拔剑割了你的舌头。”
“哎哟哟,怎么还生气了?”柳红绵扶住她的手,缓缓的推离了剑鞘,说道,“我只不过是在向你确认一件事情而已。”
“滚!”柳苓沉声道,“我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这条老狗说的。”
见她态度这般差劲,柳红绵脸上挂着的温和之色也渐渐褪去了,语气愈发的尖锐起来,“真的要柳哥儿我把话全都说明白了?——那五日前,在柳州城南外十里的的野树林子里,我可是亲眼看见一男一女脱得赤条条的,在那里……”
“噌!——”一声剑鸣忽地响起。
柳红绵突然间断了话语,因为柳苓已经一剑向他的肋下斜刺而去了。
他没想到柳苓的剑会这么快这么猛,衣袂被划破了三两碎片。
“恼羞成怒了?”柳红棉狞笑道,“谁不知道你是那梨花老人在窑子里收来的妓 女?这么多年了,这骚蹄子的性情还是没改啊。”
“我撕烂你的嘴!”柳苓怒斥道,挥手横扫,剑气涌动激荡之下,林野里的枯枝败叶纷纷坠落。
柳红绵像只轻灵的鸟儿一般,在空中悠悠荡荡的飘着,虽然柳苓的剑刃常在他的鼻翼耳畔旁边擦过,却总是始终差那么一点点,让他安然无恙的逃过了。
“我说柳妹。”柳红绵调笑的说,“既然你都炼成这粒药丸,何不拿出来给哥哥验一验效果呢?如果真的能解开血毒,我们两人一起离开这死人庄,以后双宿双飞的也是件好事啊。”
“呸!”柳苓就像唾弃虫豸那样的骂道,“你这恶毒心肠的小人,我绝不会再相信你什么。”
“真不给?”柳红绵双指忽然拿捏住她的剑尖,说道,“我可是口风很紧,一直都没把这个秘密告诉夫人。难道不再考虑一下么?”
“不必了!”柳苓一时被他的话语刺激的心烦意乱,也顾不得再防备什么,右手使劲往前一挺,一剑便刺向了柳红绵的心口。
“好啊……”结果中了的柳红绵没有愤怒,反而再次诡谲的笑了起来。
紧接着,从他破碎的衣角处“噗”得一声,散出了一小股紫色的轻烟。
“你这狗人——”柳苓不防这是柳红绵的计策,故意让她刺来一剑,好使他可以乘机撒毒。
她急忙想要屏住呼吸,但是此时却来不及了。这阵腥臭的气味早已漫入到了她的肺部,紧缚住了里面的数个肺泡。
柳红绵见状哈哈大笑,“我的好妹妹,你就乖乖躺下吧。这紫烟消魂共有两种颜色,一种紫色一种无色,这紫色的烟气散漫出来的时候,你早就吸了几口无色的毒气了。”
“你!”柳苓当即全身一软,直直的坠到了地上。
长剑掉落在一边,再也捡拾不起。
柳红绵随即在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一把扯开了白色的面纱,显露出了柳苓姣好的面容。然后,他伸出手指在她的脸颊上画圈道,“这回小狮子可不要咬人了吧,——既然你不愿意交出解药,那么我能者多劳,就自己来找吧。”
“你无耻!”柳苓厉声喝道,眼睛里似乎瞪出了火。
“哎呀呀呀,这裙带可真难解。”柳红绵阴惨惨的笑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扭曲起来。双手按住柳苓的细柔腰际,正准备一把将其给剥扯下来。
“畜生东西!”就在柳红绵出手的一刹那,胡北忽地站了起来,大声咆哮道。
“你还有帮手?”柳红绵没想到身后还会有人,立时受了一惊,旋即转身过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傻大个啊。”柳红绵之前在通州城的时候耍过胡北,拿他当做林清文之死的替罪羊,当然知道此人了。
但同时也暗自诧异,——他们不是在戈壁滩上么,为何会绕道到此地来?
“江湖上传言果然分毫不差,你果然是个卑鄙的小人。”胡北高声说道,手势稍稍向下一摆,实际上是暗示洪图在往后躲一些,不要被发现。
“那是,无毒不丈夫。”柳红绵狰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