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沁玉抬眸看了一眼说话之人,若她没记错的话,此人似是武安侯府林卓凡的同窗好友。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人一开口,陈沁玉便猜出了他的心思。
不就是想将话题引到青蝶身上。
吕青蝶透过屏风瞪着那人:“当真是无礼。”
陈沁玉安抚着看向吕青蝶,吕青蝶微微点头,这才没继续说下去。
“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何故对我昭远侯府的女儿……”
陈沁玉话还未说完,突然,一个年轻男子从外头冲了进来。
老夫人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吕仁书,二人四目相对,而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看向陈沁玉。
那人一边往前冲,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我等不了了,今日我便要让大家知晓……”
陈沁玉看了一眼那男子,心道:该来的不该来的,看来是都来了。
众人见状,目光也纷纷被那男子吸引,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错过分毫。
“你是何人,可有请柬?”
吕方招起身呵斥了一声。
“什么请柬,我杨大勇来此还需请柬吗?”
那人狂妄的很,眼高于顶,似是根本没将吕方招放在眼里。
毫不意外,那人一路横冲直撞,直奔陈沁玉而去。
“夫人,今日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还要我等到何时?”
陈沁玉眉头微蹙,冷眼瞧着:“你说什么?”
“夫人,我等不了了,今日我就要带你走,今日我便要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
说着,杨大勇就要去拉陈沁玉的手,陈沁玉右手一甩,躲了过去。
吕青蝶见状,也顾不得礼数,直接跑到陈沁玉身边:“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对我母亲无礼。”
陈沁玉心下一阵宽慰,她的女儿,果然与她一条心。
再反观吕方招与吕明德二人,他们都直愣愣站在原地。
吕仁书装模作样开了口:“夫人,你可认得此人?”
陈沁玉冷笑一声:“依侯爷见闻,妾身该认得此人吗?”
吕仁书面色不虞:“你究竟是谁,胆敢闯入我侯府,还如此出言不逊?”
杨大勇一脸急不可耐:“侯爷,你年岁大了,有些事也是力不从心,这不,您的这位夫人,耐不住深宅寂寞,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今日我来此,便是要带她走,还请侯爷高抬贵手,成全我们。”
“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唏嘘声一片。
那些个宾客一个个伸直了脖子,生怕错过这场好戏。
昭远侯府侯夫人与外男私通,还有什么比这更劲爆的?
吕仁书面色铁青,他只知老夫人做了安排,不想那人竟将话说到这般地步,这叫他这张脸往哪搁?
一旁的老夫人干咳了一声,似是在提醒吕仁书莫要因为颜面错失银钱。
吕仁书痛定思痛,硬着头皮演了下去:“简直,简直荒谬,本侯与夫人琴瑟和鸣,她断不会做出那等,那等下作的事来。”
吕青蝶气不过:“简直一派胡言,我母亲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你这般龌龊,我母亲如何会与你有瓜葛?”
杨大勇丝毫不慌乱:“你母亲可是亲口对我说的,他就是我喜欢我这般年轻力壮的。”
“我与沁玉情投意合,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置喙的?”
陈沁玉听着这话,只觉方才吃下去的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