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身躯拦在二者之间,让青年和细犬不约而同地将沸腾的气血压回身躯之中。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这是真君爷对它信任的表现。
她因为这,让身后许多人丧命。
若是让背后硬挨这一戟,再怎么样也得断根脊骨。
好叫这家伙见识一下,独属于大觉者的强横。
两个行者被那巨大的反震之力荡得虎口发麻,一时之间握不住齐眉棍。
他们朝着那青年看去,心下恍然。
惊起树冠间大片飞鸟,草木里无数兽禽。
但它心里明白,这位才是真君的心头肉。
“施主,我等……”未曾等到他两个开口,那杆铁戟已经毫不留情地再度砸了过来。
气血翻涌,纯粹至极。
将唯一的胞妹交到它哮天犬的手里,这是何等的信任?
许岁叹了口气,对着三圣母摇摇头。
若非二爷犹自称真君,它哮天犬又未尝不能称一声真君?
杨婵不明就里地看向青年。
半晌,他狼狈地拄着棍棒,从泥水里爬起身来。
杨婵对着青年轻轻摆手,那两个行者见状笑得更大声:“现在可知道怕了?”
他顺着漆黑铁杆望去,扫过散发着冷光的戟锋,入目是微微捻着铁杆的两根白皙手指。
顶多也就是留个白印子,很快就能回过神来。
自己只是来这里找几个穷凶极恶的大妖宰一宰,却没管住自己。
它明白,这位三娘虽然法力不济,性情懦弱,还时常惹真君爷生气。
“晚了!”那抽出身的行者一个踏步上前,齐眉棍骤然砸落。
白纱微拂,衬得杨婵犹如天上仙子。
杨婵看着迎面劈来的棍棒,心底却升不起半分惧意。
两个行者顿时将目光落到此人身上。
那两个行者并不说话,目光落在那一声不吭的青年身上。
她敏锐地察觉到许岁对自己的态度悄然又冷淡许多。
届时,这两个秃子往西牛贺洲一钻,杨二郎无处找寻,岂不是将满腔的怒意撒到自个儿头上?
“这话,你下去跟十殿冥王说道说道吧。”一道冰冷的嗓音传入两个行者的耳中。
若是他们想要对三圣母如何,不仅做不到,哪怕耗尽心力破开宝莲灯的防御,杀了这杨三娘。
那足矣分山断岳的力道落在两根齐眉棍上,大部分被两个行者化去,但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也让他们气血翻涌,面色潮红。
又来管这三圣母的闲事,险些让自己落入险境。
她眼底掠过苦涩笑意,并非宝莲灯挡不住这两条棍,只是她不配掌此宝灯。
大戟晃动,将那根齐眉棍狠狠地架了回去。
他们脑海中勉强维持着一缕清明,三圣母虽有宝莲灯护身,但从他们方才探出的斤两来看。
“未曾踏入第六境,也敢在本君面前跋扈?”说话间,细犬微晃身躯,皮毛之下陡然涌动一道道复杂的纹路。
细犬见状,浑身毛发炸起,发出一道低吼:“嗤!”
甚至可以说单掌就可以拿下这两个张狂的秃子。
他再次高举大戟,戟尖闪过冰凉锋芒。
哮天神将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将那杀神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