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白袍看似中年之人,忙上前抱拳祝贺,“恭喜寿仙翁!夙愿终成,真是可喜可贺!不如由晚辈做东,请长老……”
“打住!打住!姓严的老小子,你休想几杯水酒,就抢走老夫的金刚之体!”老翁嘶叫道。
“晚辈不敢!寿仙翁,这回提前向长老要人,也实在是迫不得已!那边已把话说绝了,不交出这小子,决不罢休!”姓邢的毕恭毕敬地解释道。
这个姓严的,正是坑场的总管,看起来不到五十,实际上已八十出头了。
“严总管,这小子,不但是百年一见的金刚之体,还是三百年一见的少阳神体!你将他交给教廷,难道就不心疼么?”老翁愤怒质问道。
“少阳神体?”严总管颇为吃惊,不禁上下打量起白小真来。
“如假包换!”老翁一字一字应道。
严总管长叹一口气,“仙翁长老,少阳神体虽然可贵,但若为此与教廷翻脸,恐怕真是得不偿失!还望长老以大局为重……”
“你懂个屁!大局为重?全是瞎肌下巴乱扯!好了,既然有几个老鬼给你撑腰,老夫和你争也是徒劳,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一年为限!”
严总管忙毕恭毕敬长揖,“寿仙翁请放心!三长老也是这个意思,而且教廷方面也答应了,一年后,必将这小子归还我方!”
听了这些话,不用解释白小真都知道,他被姓严的出卖了。
之前,他看他们处事也颇为公正,因此对坑场也颇有好感。不料一到关键时刻,又所谓以大局为重了。筚趣阁
严总管一打眼色,站在一旁的洪管事,忙向白小真走去,“白小友,咱们去聊聊吧。”
洪管事很自然地伸出右手,去搭白小真肩膀,不料他竟突然发难。
“聊你老娘!”
白小真身形一晃,左脚飞速插到洪管事身后,同时左手已掐住他脖子,跟着发力一推,竟单手将他给掀翻了!
这一下,在场几个人都懵了,连洪管事自己都不相信,他一个四重天中成境高手,居然被三重天少成境的小子,单手制服!
洪管事随即清醒过来,猛地一抖身,白小真虎口震裂,自然再无法掐紧他脖子。
“你找死!”洪管事狂吼道。
暴怒之下,洪管事全力一掌击向白小真胸膛,完全是夺命之势。白小真倏地往后飞出,立于一丈之外,竟是丝毫无损。
他当然不可能这么牛逼,实际上是寿仙翁抢先动手,又是虚空一抓,赶在洪管事发力之前,已将他抓到一丈之外。
洪管事翻身而起,还想动手,当即被严总管喝住,并勒令他退后。他不得不悻悻地后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别不好意思,你年龄这么大了,血气亏损,力气自然不如我。”白小真大咧咧地道。
“你……”一阵血冲脑门,洪管事不禁眼前一黑。
“你们先出去吧,老夫有话与这小子说。”寿仙翁冷冷下了逐客令。
严总管自然不敢多言,由两名药童陪同,与洪管事去小洞厅喝茶了。
半个时辰后,白小真才背着一个布袋,由一名药童领到小洞厅。
“两个老东西,走吧。”白小真不屑地道。
“臭小子,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死你?”洪管事怒问道。
“不信!你敢动手,我叫你干爹!”白小真挑衅十足地应道。
“好了,小弟,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走吧。”严总管开口了。
白小真昂首挺胸,大踏步从洪管事面前走过,将他视若无物,气得他又是一阵血冲脑门。
严总管倒是天生好脾气,不紧不慢地跟在白小真后头,仿似跟班一样。左拐右弯,走了两刻钟后,又回到了坑场。
“小弟,请这边走。”严总管很客气地为他引路。
三人走进一间大石室,一群身穿斗篷之人,已在此等候多时。
来人中,以一名老者为首,身材高大,器宇不凡,如鹤立鸡群一般。
这名老者的斗篷,也与众不同,衣袖及领口是大红镶边,且绣有金冠标志,这是王法师才能穿的服装。
“奥图曼大法王,让您久等了,实在抱歉!”严总管抱拳致歉道。
奥图曼也拱拱手,“邢总管,你太客气了。这位小友器宇不凡,应该就是我们要找之人了。”
“正是。”严总管侧头看着白小真,“白小友,奥图曼大法王亲自为你而来,这面子可不小了,还望你……”
“够了,别蘑菇了,开始交易吧。”白小真不屑地挥下手,仿似要赶走一只苍蝇似的。
饶是严总管天生好脾气,一张脸也不禁涨成猪肝色。
“哈哈哈,白小友果真太有个性了。意气风发,潇洒不羁,佩服,佩服。”奥图曼居然由衷赞道。
“请问奥图曼大法王,你是什么境界。”白小真一开口,居然就问人家境界。
“噫,莫非小友想赐教?老夫是高级大王法师,相当于五重天大成境,估计要比小友高一两筹。”奥图曼倒是非常谦虚。
白小真打了个呵呵,“赐教不敢,我只是想突然出手,掐住你脖子,然后一把掀翻!不过看来,你比那个姓洪的要强得多,我就机会不大了。”
奥图曼两道浓眉一蹙,“小友的意思,你刚刚将洪管事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