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见女人已紧张得连动都不会动了,微笑着向她走去。不过,她到底是江湖中被叫“大嫂”的女人,此时虽然被吓得心惊胆寒,便还是硬着头皮向白狼冲来,掏出手机就当作板砖向白狼砸来。
三分钟之后,酒吧里的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会玩的男人。只见刚才凶得跟母老虎似的女人现在双手撑着地在地上爬,白狼则乐呵呵地骑上女人背上,手里拿着酒瓶,酒瓶的嘴塞在女人的嘴里。
只见瓶里的酒像自来水一下“咕咚”“咕咚”地灌进女人的嘴里,然后从女人的眼睛里“啪嗒”“啪嗒”地流出来,不一会儿,女人的脸上的浓妆已被泪水洗得干干净净。
玩了好半天,白狼觉得这么玩下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于是找了一个旮旯的桌子。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又一饮而尽。喝完,他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然后手指在烟盒底下一弹,跳上来一颗。
“啪”!
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长长地抽了一口,然后很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抽烟。经过刚才一闹,白狼就像一个瘟神,无论走到哪,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坐在角落的他,周围五米之内连只蟑螂都没有。
他很喜欢这种安静,这种像王一样……他若不作声,别人都不准说话的安静!他的眼睛微微地闭着,默默地享受着这种感觉。
“朋友,可以借个火吗?”
这是一个普通男人的声音。他的说话声并不大,听起来仿佛还很柔和,简直就像电影里绝种的好男人一样。
像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酒吧里,本来不应该太引人注意的。可在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突然坐在白狼的对面,说出这句话,这就让所有人差点把眼珠子给瞪掉了。
就刚才白狼露那两手,武功高得跟张三丰似的,像这样的奇葩高手,躲不躲不过来呢,还敢往前凑合?
别说在场的所有人想不通,就连那“大嫂”的老公看到自己手下和女人被欺负成这样,都躲得远远的不敢出来。
这个人……莫非是个疯子?
在这个酒吧里,白狼现在就是王!他可以不去看任何人,但是别人绝对不可以不看他!白狼的确没有看说话的人,眼睛依旧眯缝着。
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管任何人的事。他随手把自己的zippo打火机扔给坐在桌子对面的人,依旧仰头闭目养神。
只见那人从兜里也拿出一包烟,用手在烟盒底下一弹,“啪”的一下,一根香烟跳了上来。他捡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又打着了火,然后点了烟。
其实如果白狼现在能清醒一点,他马上就能发现眼前坐着的人吸烟的方式跟他一样,可惜他太累了,根本没有留意这种小事。
“你长得和我以前的一个兄弟很像。”坐在白狼面前的男人抽了口烟,温柔地说道。他说的这么平静,仿佛没有一点不自然。
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白狼感觉就像一颗子弹击穿了大脑。
像他一个兄弟?白狼长得可不是大众脸,开什么玩笑,能说白狼长得像他的兄弟的人一定是白狼认识的人。
他突然睁开眼睛,然后他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王飞!
白狼的脑子“嗡嗡”直响,他不知道“夜王”是怎么找到他的。此时他的心情极其复杂。夜王是他过命的兄弟,也是他这辈子最想见的人。
可是,现在他最怕的就是见到这位“最想见的人”。然而偏偏你最怕见到谁,谁就来到你面前。白狼的思想变得很乱,表情也显得极为激动。
他到底该说什么?找了这么久的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自己要不要和他相认?
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白狼回答。
王飞看着他,露出淡淡地微笑,说道:“他以前是个当兵的,叫白狼,不知道你认不认得他?”
白狼?
笑话,白狼怎么可能不认得白狼?
白狼强压自己的激动之情,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更为激动。不过,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些,用平稳得有些发颤的声音说:
“这个名字很特别,如果我听过,一定会记得。”
王飞笑道:“是呀,这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样。他以前是个很出色的人,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王飞说完,眼角挑着白狼。白狼心中有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头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有事,先走了。”
白狼的情绪已十分不稳定,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他怕见到王飞,所以他要赶紧走!
白狼一路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他本没有喝醉,脑子还清醒得很,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走起路来就是不稳。他出门就向左拐,当走到与一个黑暗的小胡同交口时,他看见黑暗中有一个男人抽烟。由于太黑,他并没有看清楚是谁,他也不关心到底是谁在抽烟。
可就在他要从胡同口走过时,只听那个男人沉沉地说道:“你走得那么急干什么,难道就那么怕见到我?”
白狼怔住,转头向男人看去,因为他听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是夜王。
此时夜王的声音,和刚刚在酒吧里的王飞大不一样,再也没有王飞那么温柔,而是一年前作为“夜王”的冷酷。
这个声音告诉他:夜王,回来了!
白狼还没等回过神来,王飞的拳头已到了他面前。那拳头明明并不是很快,白狼也能看得清,可却就是无法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一拳已发,第二拳又至。白狼到底是王飞手下最出色的弟子,虽然这一拳和上一拳一样地快狠准,但白狼还是用手护住左脸,硬生生地接了一拳。在他被王飞的拳打得后仰之际,他的左腿顺势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