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倒是有一些，但只要自己稍微走下坡路，他们脸色变得比谁都快。

两人能在各自的公司，混到现在的位置，品行上不好说，但至少都是聪明人。

也现实的很！

宋长胜接过吴真递上来的请柬，笑拍他的肩膀，用关心的语气问，“一天不见，脸消肿了哈？”

“多谢宋先生关心，上次是我不对，态度有问题。”吴真嘴角一抽，但想到王兰那平静如水的眼神，还是舔脸笑着。

宋长胜点了点头，跟高踩低人之本性，看开就好，“过去的事情都是误会，日后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

“不用等到日后，除了这张请柬，我们还为宋先生准备了其他补偿。来自帝国降落伞公司生产的血脉强化药剂，毒丸公司能提供的，我们也能提供。”

“血脉强化药剂？”

“血脉强化药剂！绝对不是毒丸公司的基液能比，一支能卖上五千至六千联元！成本低，收益高，而且我们的交易频率也可以适当提高，一月两次、三次都可以。”

“怎么赚钱？”宋长胜看着吴真热络的神色，一股凉气从脚心涌起。

天上会不会掉馅饼？

他想起和焦土公司的初次合作。

其中有张红英介绍的原因，但第一次见面，就是王兰亲自上门拜访。

而且登门时的态度，和之后合作的态度天差地别。

但仔细回味，是不是似曾相识？

吴真之前的热络，到强令关停清水码头的翻脸无情，再到现在的卑微热情。

这种感觉是不是和王兰之前的态度一样？

脸似乎只是假面。

当他们想要达到某种目的的时候，笑的比春风都柔和。

但转眼间，若是逼迫宋长胜就范，又会变得无情冷漠。

这种改变，和彭生的不同！

彭生还要点脸，有挣扎和别扭，当宋长胜识破时，甚至还有愧疚。

但是吴真和王兰没有！

他们就像......就像......

一时间，宋长胜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但是王兰和吴真不像是正常人。

“焦土公司的背后可能有大地之母教会。”

宋长胜脑海中，突然闪过张红英的一句无意提醒。

刹那间。

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什么样的人，为了直达目的，可以抛弃自我的感情，脸就如同面具一样变来变去？

究竟什么样的庇佑，让魔幻分析机一但涉及到，就无法运算？

如果。

背后有一个教会，有一位神祇，一切都能说得通。

宋长胜不敢保证自己猜测是正确的，吴真的表现并不像虔诚教徒，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天上不会掉馅饼。

掉下来也是一个大陷阱。

宋长胜并非没有经历的人，相反，他比表面年龄更为成熟。

贪心，往往意味着迈入深渊的第一步。

“不了。”

宋长胜打开了吴真看不到的界面，机械思维启动。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遗憾，带着些许回忆，这一刻眼底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