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的人见了,也上门去吊唁。
别的不说,跟沈举人的这份关系,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日后若是有事了,也能多条路不是?
因此,李柔的后事,办的竟然挺热闹。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
而李柔的父亲李郁,来了以后,也在灵前哭了许久,十足的慈父模样。
沈青风看着差不多了,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翁婿两人又叙了一会儿话,李郁称衙门事情多,又匆匆离开了。
沈青风看着人离开,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都做好被打一顿的准备了,谁知他来了只是吊唁一番就离开了。
对于女儿的死因,竟然没有问一句。
难怪,李柔生下儿子的时候,只是让他写了一封信,也没再说其他。
李郁对这个女儿所谓的疼爱,怕是也没有几分。
哎!
沈青风难得感叹一下,看着又有人上门,赶紧迎了上去。
一连忙了好几日,等到李柔下葬了,沈青风他们才歇了下来。
家里少了一个人,难免变得冷清了不少。
两人刚开始还不习惯,过了好久,才适应过来。
而最不适应的,是沈青风的儿子,沈千恒。
他还不足一岁,正是黏着娘亲的时候。
李柔突然不在了,他哭了好久,每天都在找她。
李翠看了,心疼无比。
而最重要的,是孩子还没断奶,每天饿的直哭。
偏偏他又不肯吃别的,急得李翠嘴角都起了泡。
她在外边找了好久,终于找到孩子肯喝的羊奶。
自此,便天天都是给孩子打奶喝。
一连喝了七八天,见孩子习惯了,终于放下心来。
而她,也想起了儿子的会试。
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来得及问儿子,考的怎么样。
她找到在屋里坐着的沈青风,问道:“儿子!”
“娘都忘了问了,你这回考的怎么样啊?”
“能不能考中?”
沈青风听了,沉默许久,才说道:“不知道!”
“儿子觉得可以,但是京城学问好的人数不胜数,怕是,不大容易。”
李翠没去过京城,自然不懂这些。
只是,在她眼里,她的儿子,便是最好的。
“风儿别这么说。”
“你都是举人了,还怕考不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