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仲大惊:“陛下这说的什么话?若是王妃可以治好江丞相的话,她怎会不愿?”
燕景鸿没理会阮仲,看向江琉璃:“王妃怎么说?”
江琉璃微微一笑:“陛下此言差矣,您怕是忘了臣妾额上这胎记是打哪来的了。”
燕景鸿:“哦?有什么问题吗?”
江琉璃丝毫不惧:“那当然有问题,臣妾额上胎记乃是毒,臣妾从景元道长那学来的也是解毒之术,自然可以治好,至于父亲那边,他那是受了刺激,气血凝滞,若他是中了毒,臣妾兴许有办法,可他这是病,臣妾自然无能为力。”
燕景鸿不依不饶:“可是朕听闻你连丞相府都未曾回去过,如何证明你无能为力?”
燕玖辰微微抬眸。
皇后皱紧了眉头。
皇上似乎有些无理取闹了。
燕景鸿也发现自己如此穷追不舍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咳嗽一声道:“总而言之,你身为江爱卿的女儿,父亲病重,哪有对亲生父亲不管不顾的道理。”
江琉璃轻笑一声:“既然陛下连臣妾未曾回过丞相府都知道,那想必也知道臣妾出嫁之时,丞相他亲口说的话吧?”
燕景鸿:?
他还真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江琉璃一点价值都没有。
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丞相嫡女,还是一个毁了容的,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关注。
但是江琉璃会在此时提出来,显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燕景鸿没有说话。
江琉璃自顾自道:“当日臣妾出嫁,江丞相可是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臣妾不要再回丞相府,当然,臣妾不可能真的不回去,回门之日便是去的丞相府,只可惜江丞相他并不在意,他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忙,故臣妾携王爷一同去了外祖府上,这个想必陛下也是知道的。”
燕景鸿沉默。
辰王妃当他很闲吗?
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他都得知道?
不过他也能猜到江琉璃这会提这个是为什么。
不就是想说江北川对她不好,她不尽孝也没关系吗。
到底是年纪小了一些,心里的弯弯绕绕一眼就让人给看出来了。
燕景鸿笑道:“即便如此,江爱卿也是你的父亲不是吗?没有江爱卿,哪来的你,为人子女,怎可如此当众数落父亲的,辰王妃当慎言。”
阮仲第一个不高兴了。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江北川都这么对江琉璃了,他还想让江琉璃如何敬重江北川?
要他说啊,江北川如今这副模样就是报应!
江琉璃不大摆宴席庆祝已经是纯孝了。
他刚想为江琉璃出头,江琉璃已然出口:“可是要让子女尽孝,父亲不是应该先做表率吗?还是说陛下忘了我的‘胎记’是哪来的了?哦,对了,陛下可能记不得了,我这可不是胎记,这是毒,我那好父亲的好继妻在我年幼之时就对我下毒,而且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情,陛下还觉得他是一个好父亲吗?”
燕景鸿哑口无言。
不是。
江北川从头到尾都知道?
他还以为是沈慧茹自作主张。
糊涂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
江北川居然如此狠心。
这下好了,连带着他也失了面子。
燕景鸿脸上有些挂不住,气氛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