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
“给你字条之人。”
云栖一愣。
药师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转而继续说道:“我将仙君父母的灵魂之力附在那小妖身上,便是为了因仙君去那灵台。”
那个……极尽辉煌与奢华之处的名字叫作灵台?倒也是冥族惯会做的冠冕堂皇。
“我们设计让龙王儿子闹事,又将此事添油加醋得引入仙界,为的便是给天帝借口,让你能够来到此处。”
“冥族这些年没少背着天帝干些丧尽天凉的事,可偏生这里的妖物事业又能给天帝带来巨大的能量,他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去了。”
“如今冥界将通天塔划入自己的地界,又打通了向上的人族,收买人族官员与之进行交易,只要是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无论是妖还是人,甚至还有已经死去的鬼,全部都成了他的指挥之物。”
“我的师傅便是被他们抢夺而去被迫为他们作活,直至精力憔悴,最终丧命。”
“自那之后,我便挂着他的头衔,潜入了灵台内部,搜集资料,想要将其一举击溃,为我师傅报仇。”
“白阮阮便是在这个时间与我结实的,她虽是怨魂,却与普通怨魂不同,她是替命之人。”
“前世她家境不好,也没混上个好心的爹,被拿去大户人家当了个替嫁媳妇,原先她不知内情,以为如此便能吃个饱饭,谁承想嫁的是个疯子,买她的人是想用她的命换自家女儿的命。”
“众所周知,能来到冥府的怨魂可都是前世十恶不赦之人,那被替嫁的姑娘实际便是将那夫君逼至发疯之人,而此婚姻又是圣上赐婚无法返回,只得找了个替嫁人去替了她的命,白阮阮这才到了冥府。”
“谁知她刚到冥府不就久便被发觉换了气运,险些丧命,好在那冥城主看她周身阳气冲天,起了贪心,想着物尽其用,她也是个聪明的,装作效忠于冥族的样子,最终混了个灵台总领。”
“我将妖仙引入灵台,便是想给你看看,到底有多少妖族之人在他们手中丧命。”
药师一口气说了一堆话,令云栖半晌都缓不过神来,她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笔,紧接着便看见这药师跪在了地上:“还请云妖仙祝我们一臂之力,亡了这冥族。”
云栖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门却被再一次敲响了。
这次是萧槐染了。
他推门还未入,嘴里便开始讲话,速度不快但却不饶人:“据我所知,那白阮阮上任才不足半年吧,如此短的时间里你们能够搜集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况且那白阮阮的身份还是冥城主给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冥城主该是给她身上下了禁忌,她出不了灵台对吧。”
“如此你便想这么快对灵台下手,灵台那么多妖丹,定然不乏火系妖族之物,来一场大战,灵台不知会损坏几分啊?是全部的火海,还是被崩的七零八碎……”
“哦,对了,白阮阮知道你想要治她于死地吗?”
“还有,你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你都防不了我的暗探,该如何确定你的合伙人们里面,没有冥城主的眼线呢?”
“你令她看见自己的族人被这般对待,以仙君的愧疚之心引她入局,不知是何居心?”
短短几句话竟将云栖方才心中所想也是具都说了出来,两人想法出奇的一致。
医师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的那一丝灵魂之力根本不是云仙君父母的。”
云栖倒是没想到灵魂之力还能有假,她向萧槐染表示疑问,而一旁的医师陡然绷直了身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师傅,正是那束缚妖原之笼的缔造者吧,有着控制气息的能力,你是他徒弟,应当也会这法术,如此那缕灵魂之力便是用此方法创造出来的吧。”
“当真是继承了你师傅的衣钵。”
“只不过你大概是学艺不精,仅能维持一刹,时间再多一点便会露馅。”
话说完,药师听着,却笑了,或许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在里面,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你说的没错,那缕灵魂之力确实是我的手笔。”
“但有一点你猜错了。”
“云妖仙父母的灵魂,确实在这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