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季寻想再给他重复一遍，但元辞拦下了他：“我来吧。”

要是再让季寻解释一遍，元辞觉得黎渊可能会就这么背过气去。

于是乎在元辞和苏让几人的耐心讲解下，再加上越珩在旁边补充，黎渊和覃觅终于明白了他们刚刚经历的事情。

黎渊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季寻身边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难怪…难怪！”

怪不得他一见到季寻就特别想逗他，现在再仔细看他这张脸，和老纪确实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欠揍。

“你站那么近干嘛？”元辞不悦地把他推开。

如同被理清的线团，黎渊也想起了从前他发现的端倪：“你的刀呢？”

季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让自己拿刀，但还是把腰间别着的长刀取了出来。

“对，就是这把刀……”黎渊摸着长刀的刀把：“只不过以前是银色的，所以我一直没认出来。”

季寻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银色的？”

他的长刀以前确实是银色的，只不过后来他觉得沾了血后银色不好看，就把长刀改成黑色的了。

“这刀叫银月，是老纪的第一把武器，不过很久以前突然丢了，我问他丢在哪儿了他也不告诉我。”黎渊在抬头时眼中情绪十分复杂：“原来他是给你了。”

季寻摸着陪了自己十三年的长刀：“原来你叫银月……”

元辞：“纪如深真的是寻寻的父亲吗？”

黎渊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太巧了。”

诚如元辞所猜测的那样，季寻的妈妈是玫瑰古堡的boss，纪如深又多次往返那个副本，最后还在那个副本中死去，这一切都太巧了。

“你仔细回忆一下，十三年前和五年前都发生了什么事。”元辞提醒道：“十三年前寻寻七岁，可能和生日宴有关。”

一提起生日宴，黎渊也想起了些过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些事，十多年前吧，有一次老纪求宁昭帮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但是几天之后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心情十分沉寂，一直缩在曙光不肯出门。”

“看来季寻和老会长真的有些联系。”覃觅刚入无限流时受到了纪如深很大的帮助，也曾多次听老会长提起他的儿子。

季寻：“我要去玫瑰古堡。”

“等主系统把通道打通我陪你一起去。”元辞的目光坚定，握着他的手说“寻寻，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如果按照以前，黎渊一定会出言讽刺两句，但再知道季寻可能是自己老友的儿子，他那颗老心居然有些难受。

老友的儿子居然一个人孤零零地长大，若是没有元辞，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纪如深的儿子身在何方。

“当年老纪去世，我几乎找遍了整个无限流世界也没有找到他的妻子和儿子。”

纪如深经常将他的美貌媳妇和可爱儿子挂在嘴边，整个曙光都知道会长夫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但却没有一个人见过。

黎渊也猜测过是不是那位“曙光会长夫人”是纪如深在现实世界的妻子，但对方却说过一阵子会介绍给他认识。

可这过一阵子却直到纪如深去世也没等到。

对于黎渊和宁昭来说，未能帮老友照顾好遗孀和幼子，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无法抹平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