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手 “死者名叫长莉，是九州市一中的一名高中生，今年高二，死亡地点是九州市内冬花别墅小区第一条小巷子中。死因是颈动脉被迅速割断，未及时抢救，而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死亡时间目前确定为三个小时以前，也就是六点半左右。具体的死亡时间需要等法医鉴定后才能得出。”
说话的是一名体型稍稍发胖的中年男子，身着警察的制服，一看就知道是来办案的民警。一双浓重的黑眼圈说明了这名警官很少有睡觉时间。
“你好，我叫周保，你叫张言谦是吧？我们需要对你做些笔录，你是第一个发现者，所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那名警官说话彬彬有礼，丝毫没有架子。但张言谦死死地注视着那具被白布盖上的尸体，下垂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好半天，才说道：“襄怡呢？她没有事吧？”周保看见张言谦终于说了话，连忙说道：“据医院刚刚来电，那名女士需要静养，为了防止因为惊吓而留下后遗症，要留院观察，但是你放心，她现在已经醒了，预计后天便能出院了。”
张言谦的拳头依旧紧紧握着，上下的牙齿也互相切咬。过了好一会，说道：“好，我跟你走。”那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杀意，一种寒意伴随着小路上的阴风，使在场的每个警员，都不禁打颤起来。
警车上。
“你刚刚说你叫周保？”警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张言谦便再进车里朝着那名刚刚说话的警察，惊奇地问道，刚刚一脸的寒意与杀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惊喜。这让其他人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刚刚的那个少年。
被点名的警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问道：“你认识我？”张言谦点了点头，随即一手托着下巴，低头沉思道：“去年，九州市发生了一起案件，据说那件案件难住了所有警员，最后被一个来旅游的初二学生给解决了。而那张报纸上，就有周保这个名字，而那个少年，好像叫……”张言谦想到这里，不禁手挠着头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那个名字。
“张文斌，你想说张文斌，对吧？”周警官看着沉思的张言谦，皎洁地一笑，说道。张言谦顿时眼睛放光，急忙点头：“没错，没错，就是张文斌，这个张文斌，真的存在吗？”
明知故问的一幕让周警官不禁的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车顶，回忆了起来：“那时候，张同学似乎才初二年级吧，来自一个叫天水市的地方，当时很是可笑，他打算往里冲的时候，我还拦住了他，不过他竟然可以通过一丝丝的线索，就发现了重要的细节，不过那个细节似乎也只有他那么童心的孩子才能看出来吧？话说，今年张同学也初三了，正在备战中考也说不定。”
周警官的话令张言谦不禁点头，其实他内心很佩服这个男孩，仅仅依靠蛛丝马迹就可以破案。张言谦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周警官看见这一幕，顺水推舟地问了一个问题：“那能问一下你，那两名女士，分别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张言谦也不思考，就说到：“那名死者，是我的同桌，也是我的朋友，而那名昏倒的女生，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
周警官点了点头，旋即说道：“既然如此的话，等待会做完笔录，你就跟家里说一声，然后去医院陪王同学吧。”张言谦缓缓的点头，表示同意。
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张言谦就借用了警察局，周警官办公室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家里，跟母亲撒了一个小谎：“妈妈，我今晚要去医院，不回去了，有一个同学生病了，我和王襄怡正在照顾。”随即挂断了电话。这时周警官端着一杯刚刚冲好的咖啡，就走进了办公室，看着一脸郁闷和担心的张言谦，笑着问道：“电话打完了？”
张言谦默默地点了点头，周警官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纸条的背后还写着那个电话的署名。“黑羽。”张言谦默念道，一脸的疑惑。周警官笑了笑，说道：“那小家伙，也许看动画片看多了，喜欢把自己称为侦探黑羽。哈哈。”一阵无奈的笑。张言谦缓了缓眉头：“那这就是张文斌的电话号码喽？”周警官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有疑问的话，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
张言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张同学还要忙中考，日理万机，我可不敢轻易打扰。”虽然这么说，但张言谦的右手依旧将纸片老实地缓缓揣进了兜。周警官笑了一声，又给张言谦一个黑色方块，张言谦用手一接，看到是一个对讲机。
周警官轻轻地端起咖啡盘，缓缓抿了一口咖啡，说道：“既然这件事与你有关，所以有什么事我还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例如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或者死者身体有没有被其他如何等。好了，既然这边的事解决了，那就赶紧去医院那边吧。”
张言谦点了点头，出了警察局，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医院跑去。
匆匆忙忙地跑到医院，急忙打开了写着“患者：王襄怡”的大门，一进门，便看见了王襄怡正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星星，静静地发呆。王襄怡听见有人来了，于是把目光转向门口，眼神空洞地问道：“言谦哥，你来了。”张言谦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右手缓缓的拍着胸口。
缓缓地走到病床边，轻轻地捋着王襄怡那有些凌乱的鬓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来了，你放心吧。”王襄怡的眼神这才有些回神，缓缓地点了点头。
病房门被敲开了，进来了一位护士，那护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襄怡，然后对着一旁的张言谦笑着说道：“放心吧，你女朋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现在她需要休息，这是安眠药。”张言谦尴尬地挠了挠头，平声说道：“护士姐姐，她还不是，算了，您把药放在这里，我待会喂她吃。”听到这里，王襄怡也是用纤手捂住了嘴，噗嗤地笑了一下，刚刚的发愣全然消失了，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开朗的小女孩。
那名护士也是一愣，旋即又是笑道：“那好，但是，这药尽量控制在半个小时以内吃，她刚刚服了药，若是半个小时后吃的话，药效可能会减弱。”张言谦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就和她说会话。”
那名护士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房间。张言谦看到房门缓缓关闭，然后才松了一口气，手轻轻搭到了王襄怡用来捂嘴的小手上，关怀地斥责道：“你还好意思笑，刚刚这样多好，害得我担心。”对此，王襄怡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没有理会张言谦。
张言谦看着那两枚安眠药，随即掰开一个，轻轻地在自己手上到了一些粉末，一口吞了下去。一旁的王襄怡看着这一幕，急忙叫道：“言谦哥，你干嘛！”
王襄怡并不知道，如果在刚刚，她在小巷中看到嫌疑人的一些有关信息，那这枚安眠药，就有可能被人替换成了毒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只顾着低头看死者的尸体，而背后的王襄怡，可能看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过了一会，看着自己无恙的身体，张言谦才缓缓的侧过头看着王襄怡笑着说：“没有什么，嘻嘻。”说着，就将药和水递给了王襄怡，又说道：“吃完了，早些睡。”
王襄怡吃完药只过了一会，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王襄怡紧闭着双眸，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这仅有两人的病房中，万分宁静，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张言谦靠在了自己做的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均匀地吐着呼吸，轻轻地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整理着目前案件的线索。他不敢睡去，他知道王襄怡现在可能面临着危险，他害怕他一睡去，就会有个人进到这间屋里，拿着泛着耀眼光华的匕首，轻轻地割开王襄怡的脖子......
“首先，最令我感到疑惑的是，王襄怡说的那句‘鬼啊’，按理说，我在检查尸体时，她应该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啊，而且即使是尸体之前所做的动作，应该不会让她说出那句话吧。”张言谦缓缓地睁开双眸，看着一旁熟睡的王襄怡，沉思了一会，心头突然一颤，轻声说道：“凶手！”
“难道那时候凶手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那等待？”张言谦清楚地记得，警方来之前，自己一直守在那里，而小巷是有尽头的，两边可以藏人的地方，都被警察找了个遍，就只找到了一块碎小的金属，有些显眼，如果真的是如此，难道王襄怡说的鬼，并不是死者，也不是凶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