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楚悦一如既往的娇俏打扮。
林青鸾给楚悦倒了杯茶水,笑道:“这儿有名的骡子茶水不错,你尝尝。”
楚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气味醇香,上佳。”
林青鸾笑着也抿了一口,随后道:“本来相约在一个半月以后,可不巧有孕了,太子忧心我,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时间上推迟了许久,楚悦不在乎,她把茶盏放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后道:“没事呀,姐姐。”
倒是林杜衡听闻此话有些不自然,楚悦性子极好,她提前一天才将此事跟林杜衡说,所以林杜衡只忧虑了一天。
现下眼角还有些乌青,想是一晚没睡。
想想也是,任谁知道杀害了母亲的人竟是一直疼爱自己的人,也会崩溃的。
楚悦跟林杜衡一向感情颇深,自然是明白他的顾虑跟忧愁,可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低下头寻找着说:“果子去哪儿了。”
林青鸾伸手推了一下旁边的果子移到她面前,道:“此事事关重大,又与杜衡有一点的关系,你谨慎是对的,我也很开心,杜衡有个事事为他着想的妻子。”
妻子俩字让楚悦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吃了一口,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不吃饱容易晕。
林青鸾也不催她,等她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又贴心的继续给她续上了一杯水。
楚悦就着水喝下去,林杜衡早就等不及了,只是一直耐着性子,在看到楚悦吃完果子后就急着开口道:“姐姐,杀害母亲的..”
他说道此句便没有再说下去,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也根本没有道理,母亲只有活着,才会有助于有俩家的发展,况且他对自己一向..
他实在没办法相信这般亲近的人是杀害母亲的真凶。
林青鸾淡声道:“母亲不是被人下毒,是自尽。”
楚悦抬眸看着林青鸾。
林青鸾继续道:“当初我也以为是被人杀害,但是母亲虽性子柔弱温顺,但绝对不是一个愚笨之人,身边的人都是从小收养训练的,也不会这般无用。”
“所以。”
“能让母亲甘愿服下毒药的,唯有一人。”
林杜衡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片刻他才道:“许是错了。”
又想到错了,错哪儿了?只能是自己的姐姐错了。
可林青鸾对待母亲的事上一向谨慎的可怕,若没有充足的证据,根本不会把事情同他说。
楚悦知道林杜衡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需要时间消化,她拿起帕子擦了一下手后又将手轻握住林杜衡的手。
“杜衡。”
发声的不是楚悦而是林青鸾。
她轻声道:“害母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论你接受与否,他们都要付出代价,或许他对你有几分真心,对我却是实打实的利用,我们走在对立面已经是必然的结果。”
她站起身,无意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了一句。
“若你选择视若无睹,你也将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