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林青鸾的行为越发大胆,虽然众人明里不说,但暗里探子讨论的消息比比皆是。
但更为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奏请奏,时憬的妖飞反而传的厉害。
林青鸾笑道:“陛下宠的,不是吗?”
因为知道心意,所以有恃无恐,越发放肆,不是吗?
殿内虽然冷清,四面相映的都是清冷的格调,或许是林青鸾喜欢浅蓝色,床壁都是这种颜色。
林青鸾穿着也清冷,就是腰间系得松松垮垮,全然没有以往的紧张。
沈宜君微微一怔,随即道:“你说得对。”
林青鸾一下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沈宜君再度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说得对。”
林青鸾只觉得有些诧然,她从不吝啬与自己对沈宜君的赞美,也时常撩拨,但沈宜君能接话的很少很少。
他更像清正的一朵高岭之花,隐忍而克制。
林青鸾笑了一声,抱起还在愣神的沈安君放在地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先出去找白悦好不好?”
沈安君看看一脸笑意的父王,再看看温柔的母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待沈安君走后。
林青鸾伸出手,给沈宜君倒了杯茶,自己倒了杯水,目光追随沈安君离去。
待看到白悦牵起自家儿子的手以后,才放心的喝起水:“陛下不喝吗?”
沈宜君的目光慢慢的落到林青鸾身上,缓缓拿起一杯茶水灌进肚子:“你要与我说什么?’
林青鸾微微一笑:“陛下,人总是要像前看的,执着于过去是在跟自己置气。”
她不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只因当初她的一句“誓言”。沈宜君却牢记与心,因为她喜爱曼珠沙华,所以宫内宫外都种满了。
她在临安侯府受欺凌,往日只当自己福泽庇佑,次次都能逢凶化吉,可如今细细想来,哪有什么福泽庇佑,不过是眼前之人的庇佑。
过往到如今,她确实在曾经有过怨怼,明明可以俩个人一起完成的事,只因没了信任,所以俩人相顾相远。
沈宜君神色有些落寞,似乎不解林青鸾所为何意,他微微一抬头,声音带了无限惆怅:“青鸾,我后悔了。”
林青鸾没有说话,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端庄贤淑。
沈宜君自言自语,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时常在想,当日与你把一切说清,结局会不会不一样?若当初不那么自以为是,你会不会爱我一点。”
“青鸾。”沈宜君抬起头。
“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