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的表象被人粗暴的撕裂开。
霍尔院长脚步一顿,跟着继续往前走。
助手已经在露台备好直升机。
看到他从领主办公室里出来,助手迎上去:“院长,领主那边……”
是问处理的意见。
“乱咬人的金毛。”
霍尔院长评价:“一开始,还真以为他是一只不会吠的狗。”
养了一段时间的狗,过惯了被娇惯的生活。
居然敢对饲养员发脾气。
不听话的狗,那么就不需要存在了。
“我会处理。”助手道。
冰凉的雨丝沾湿头发。
“下雨了。”
霍尔院长望着伞外的雨幕,露出回忆神色。
“那天也是个雨天。”
-
那天也是个雨天。
时逾白伸出手,雨水在手心积成个水洼。
五指略分。
水洼没了承接的容器,从指缝里漏出来。
溅在地面。
阿烛端着水杯过来:“你在干什么?”
“浇花。”时逾白若无其事收回手。
温室棚里养着变异的植物。
连通了棚顶的浇灌通道。
末世的雨水很少。
但植物的生长都需要水。
“花要给你淹死了。”
棚里用作观察的变异植物相较温和。
此刻焉巴巴地垂着头,一副喝水喝到发涨,没精打采的模样。
“怎么还欺负起植物了呢?”
恒温的玻璃开了点。
植物知道谁是救命恩人,很自觉地来蹭她的手指。
行动里写满了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