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儿看向一边证物瓶里的小碎片,若有所思。
米乐儿:小张,你把头皮缝合一下,我去电镜室做下金属微量。
一个小时后,米乐儿失望的从电镜室走出来,她摇着头喃喃自语:没有金属物,那会是什么呢?
这种折磨,一直陪伴着米乐儿,从黄昏到晚上,她晚饭都没吃,不断地翻看着样本的照片和检验的结果。
月如钩的时候,米乐儿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昏暗的光线下,米乐儿好像又回到了餐馆后厨。
米乐儿看到两个身材悬殊的男人扭打在 一起。
高大的方向东将郑东甩开,郑东撞到冰柜导致冰柜移位, 郑东站立不稳,半趴在冰柜上。
方向东拿起旁边案板上的菜刀就扔向郑东,郑东灵活的矮身躲过,菜刀砍到了墙上,留下印记。
郑东急了,顺手抓起一样东西就往向他扑来的方向东狠狠砸去,方向东失去重心,踉跄着扑撞在门框上,头上的血迹擦蹭到上面。
郑东手里拿着那件看不清楚的凶器夺门而出,方向东捂着头追了出去。米乐儿跟着追出去,郑东不见踪影,方向东已经歪倒在路边的长椅上。
米乐儿走近,看到方向东头上的创口里镶嵌着一小块白色碎片。
背景又急速转到解剖室,方向东已经被解剖,米乐儿用止血钳夹着那块小碎片对光细看。
小碎片的特写被越放越大,叠化成像是在显微镜下的细胞图像。
米乐儿惊醒坐起,胡乱披好衣服冲出宿舍。
已是深夜,实验室里灯光微亮。
此刻的米乐儿在立体显微镜下仔细观察着小碎片,可见有骨质结构,在下端带有些许软组织。
米乐儿深感震惊:居然是牙齿碎片!
米乐儿回到解剖台前,用镊子夹着牙齿碎片与方向东的牙齿细细比对, 拼凑好后没有任何缺失。
米乐儿从放大镜旁抬起头来,沉吟中。
米乐儿:方向东牙齿完整,并不属于他,很有可能脱落自凶器,难道真的不是金属凶器?
米乐儿看向白板,上面罗列着榔头,铁棒,铁锤,秤砣,砖石等等,但都被叉掉了。
米乐儿双手揉着额头,陷入深深思考。
刘敏上班没多久,米乐儿已经匆匆的带着样本赶来了。
米乐儿期待地看着做刘敏。刘敏看了一眼碎骨片,连连摇头。
刘敏:太小了,要是有点软组织倒还能查。
米乐儿:有的有的,有软组织,刘姐你试试,这个对判定凶器十分重要。
刘敏反复观察骨片。
刘姐:行,我试试,你别着急,有结果了我通知你。
米乐儿点点头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露出一脸尴尬的笑。
米乐儿:刘姐,那个,我还是挺急的……
刘敏:好好好,给你插个队加个急。
米乐儿不知道怎么表达,突然抬起手就冲刘敏敬了个礼。
米乐儿:谢谢刘姐!
刘敏忍不住笑起来,直到米乐儿匆匆跑走还在笑。
刘敏:这姑娘,活泼起来了啊。
这个深秋的晚上,楚白回到家,打开灯,拉紧窗帘。
他走进书房,在书架的最上层,那是父亲楚江河的遗像。
他盯着照片里的父亲,回忆涌上心头。
那是十六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