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是真的吗?”
“当然,如你所见,我是吃了拼装果实的能力者,一切没有生命的物体我都可以将其完美衔接起来,而且他还具有记忆的功能,只要经过我手触摸过的东西就再也不会忘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放在蒂云的脚镣上,顿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脚踝传来,等到蒂云再次想抬起腿的时候发现铐锁已经和地面紧紧相连,和两只手铐一样,没有丝毫后天性的痕迹,就好像这是自然形成似得。
“好了,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我也不想来到这种地方,所以麻烦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对我们都有好处。”
贝特卡恩很困扰的哀叹道,但是蒂云眼中却并没有看出这种感觉,这是用假意的情绪去胁迫的典型事例,他是个很精明的人,从来这里到现在他都没有说过表明自己的哪怕一点立场性的话,他这么想着,虽然对方说出这种明显压制的话,但是审问这种事可是贝特卡恩先提出问题的,他的四肢已经彻底被锁在了地上,只有头可以稍稍做些小幅度的活动,每次还会令胸前的疼痛增加,如果单单是审问的话完全没必要用实力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下马威的,隔着监狱的栏杆提问也可以办到,蒂云断定贝特卡恩要问自己的问题或者说他到这里来并不是工作需求,可能是针对私人利益提出的。
“我们开始吧。”
“不这样做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吗?我现在应该除了配合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吧不是吗?”
蒂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愧是新闻上的头版人物,还是很聪明的”贝特卡恩冷冷地笑着,语气不再拘谨“关于波谷家族和海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和你一样。”
“哦?”
他略显得有些吃惊。
“一样到什么程度?”
“涉及到的重要人物,哈雷曼中尉,茨卡特中佐,还有你收到支票的具体数目,甚至还有交易的日期和每次的地点。”
“原来是这样。”
贝特卡恩点了点头。
“现在看来更没有必要让你活下去了。”
“就算没有问出这些我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吧”蒂云引用了一句某位船长的话说:“a man who disobeys his fate is a foo(忤逆命运的人是傻瓜)。”
“的确如此,你不该违背命运的安排。”
他站起身。
“如果收容所事件结束之后你没有逃走的话也就不会承受这些多余的痛苦了,死亡才是你身为奴隶最后的命运。”
贝特卡恩轻轻的关上监狱的门,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耳边。不过蒂云的身体却还是完全不能动弹的状态,他一边费力的喊着诺伊洛斯的名字,一边用力想把铐锁从地上剥离,这无疑是徒劳,任由他使用多么大的力气都不可能办到的,只是蒂云实在不相信传说中那种被称为恶魔果实的东西确实存在,直到手腕和脚踝磨得有些微微的痛意,他才停下来,面颊上已经是汗如雨下,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就是海军大佐的力量吗?难以想象军衔更高的本部军官是强到什么级别的怪物。
这时候,蒂云模模糊糊的好像听见了诺伊洛斯发出的什么声音,他一直处于半清醒的状态,就是那种已经属于入睡但是却可以听见旁边声音的状态,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用耳朵全都记录了下来。
“诺伊洛斯,醒了吗?”
“嗯。”
由于躺着的视角实在很有限,所以他只有靠耳朵去辨别周遭发生的事情,听到诺伊洛斯的回应,他的心里算是舒了一口气。
阿幸还纹丝不动的在墙角坐着,对于那副弱不禁风的身体来说,承受如此猛烈的一拳足够促使昏迷,诺伊洛斯因为手上镣铐的缘故也被限制了部分自由——仔细看看这座监牢中似乎只有自己所在的一间是有人的,其余的都是空荡荡的闲置房,哦对!还有对面那一间,那是个特殊的单人间,里面盘腿坐着一位鬓角微霜的老人,从刚刚到现在,他一直是处在闭目养神的状态,或许从他嘴里可以得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现在可不是安逸服刑的时候,况且他们都不是普通的犯人,能被关押在死囚牢中的人又有几个是触犯寻常罪名的?估计那位老者也一定有什么可以被处死的行为吧,诺伊洛斯心想着,蒂云现在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只好将想要做的事委托给诺伊洛斯,虽然都是带着伤势,诺伊洛斯却还可以自主的做些简单动作,苏醒之后的他觉得身体像是痊愈了很多处伤口一样,侥幸的是诺伊洛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些简单的事情,他缓缓地移动到了门跟前,用手抓住栏杆去叫那个陌生老人的称谓(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想了半天才勉强说出“老先生”这三个字)。
“老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嗯?”老人慢慢睁开眼,那是一双褐色的很有魅力的眼睛,里面透露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年逾古稀的人,他想: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一定会因为个人的气质吸引很多人。
“你们是海贼吗?”
老者还没等诺伊洛斯开口自己就率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嗯,在今天才正式成为海贼的。”
“那样也算吗?”
老者唏嘘地叹着气,戏谑的说“今天才成为海贼的人怎么会被关入这将死之人才会被关押的地方,充其量只是拘留而已吧。”
诺伊洛斯先前被安排在特殊设置的单人隔离间,老者自然是没有见过他,外界的消息没有传输到这里的条件,他固然对诺伊洛斯这个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人物全然无知。
“我是被他们从刑场上救出来的,在今天以前就已经是死亡名单上的人物了。”
“原来如此,也难怪直接会被带到这种地方。”
老者揉了揉自己那双褐色的杏仁状的眼睛,他的眼角看上去纹愈发明显了。
“也算是命运的安排吧,那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谁也说不准它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偏袒于谁——”
诺伊洛斯怕他没完没了的发着老人家的牢骚或者再讲出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冗长又枯燥无味的往事,趁着他停顿的间隙他社交性的问道。
“话说您是为什么也在这里?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犯了什么和死亡挂钩的事情。”
“我吗?”老人又叹气似得自问一句,像他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总是喜欢唉声叹气的说话方式“你知道神秘之岛吗?”
“神秘之岛?是那座历史学家生活的地方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