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年轻的军曹。”
“嗯,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
“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可以先不用工作了”
有泽开口道。
“嗯”
沃兰克离开后,有泽站起身走到芬森大佐面前递给他一份资料,上面是关于佩格尼斯的一些信息,是执行任务前帕索鲁尼军曹收集的,里面大多数是镇上的风评。
“那家伙是个很奇怪的人。”
“嗯…在邻居眼中也是这样。”
“他们说他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佩带着刀,我不认为中年人会喜欢模仿到这种程度,那是小孩子的把戏,没有一个成年人会无聊……除非,是因为某一种特定的原因。”
“信仰,是吗?”
“没有错,那是很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人做这些古怪的事情,你知道平时引人注目的人是最容易被怀疑的,佩戴着刀的他一定会给镇上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那样对他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因为信仰而佩刀的话目标就一下子缩小了很多,符合的人群只有武士,所以只要对这周围的流派调查一下这很简单。”
“这座岛上应该没有什么流派存在吧。”那位金发的女人开口道。
“不,或许现在没有,但是过去的确是存在过的,而且达到了鼎盛的程度,上个星期在布鲁尼执行绞刑的海贼亚洛就是曾经这个流派教出来的,不过似乎消失了很长时间,虽然我很讨厌武士,可这是真实的。”
另一名男人回答了她的问题。
确实,有泽也听说过自己岛上过去存在着武士,只是在前任大佐的强制打压中销声匿迹,道场也鲜有人光顾,这是距今十五年的历史,所以他只能是听退役的老兵和镇上的人提起,有泽很喜欢每天晚上去散步,和镇上的普通人一起聊天,现在这些从他们口中得到的过去竟成为了眉目。
“你的意思是佩格尼斯……”
他没有说完,因为谁都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很有可能是武士的后裔或继承了某一种流派的流主,现在根据他的未知实力,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芬森补充了他未说出的话。
他的眉宇见有了些眼纹,裸露的胳膊可以看见爬在上面的一条青筋(芬森对于武士一直持中立意见,既不像激进派把他们这些拥有武器的平民当做潜在威胁,也不学支持者们对他们赞扬),这已经不是单单是抗拒逮捕这么简单了,因为他造成了人员的受伤。
他的表情依然维持着肃穆,比起刚刚却多出了几分情绪感,他的沉思并不算冷静,是在愠怒未消退的情况下进行思考的。
“有泽,去把附近曾经是道场的地方查一下。”
“嗯,知道了。”
他站了起来,但即刻被一只手压住了肩膀,他已经极快的构思好了调查的途径,但被另一个男人插了进来,用那种很懒散却正经的声音说:“我昨天来这里之前已经在咖啡馆打听过了,那家老板和我关系很好,他是从家父手中接替的那家咖啡馆,所以大概听长辈们讲过这里之前的事情,在整个岛的东部确实有那么一座道场。”
“等等,东部?”有泽说“东部是绵延数十里的野区,也被称为荒废地带,甚至是动物也不愿意在那里停留,怎么会有人将道场建在这个地方?”
“但事实上有。”
他把宽厚的手掌从有泽肩膀移开,有泽感到了一瞬间的微微凉意。
“很多人喜欢这样,仔细想想把道场在偏僻安置也合情合理,不会因为过分的喧嚣被控诉扰民,那些人每天起的很早,以致于很容易被脾气不大好的人咒骂,他们打扰了他正常的安寝,在合理起床时间之前让他无法入睡,这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可原谅的,我在听到他的话时也觉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觉得他们会在那个废弃的道场里面藏身?”
“嗯,的确是这么回事。”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那些军曹的实力似乎不足以威胁他,虽然不想贬低我们海军的实力,可是……”
“我亲自去逮捕蒂云和佩格尼斯。”
芬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有泽没有继续往下说,也没有对芬森的决定做什么规劝,他听到了一种野性的咆哮,仿佛是长着利齿的毒牙王蛇在草丛间捕捉到猎物行踪一般,一股暗流正在涌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