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负她,也要摸摸自己后脑上有没有长那根横筋老娘今日只空着手来,再敢有下回,大棍子打不死你,老娘我就跟你姓”
芳菲在旁边不做声。
等大权妈妈洒落完,铿锵走了;芳菲平平淡淡的,只命人“将这几个挨了打的,直接退还给二夫人。该怎么处置,随二夫人的意。只是明儿再派几个好的来。”
苗妈妈和小权妈妈拉着手自去忙活。
冯氏看着自己安插进去的几个人,气得鼓着眼睛半刻钟说不出话来。待打的打,骂的骂,都发落完了,还得绞尽脑汁另挑人送过去。
芳菲二话不说全收下,却着这后来的都领了院内粗使的差事。
冯氏接管家务的第二天,沈家正式搭起了沈承的灵棚,开始接受挚友亲朋们的吊唁。
因沈承是夭折,所以后事照规矩,做得极为低调。
清江侯夫人得到消息,当时就气得砸了钟子,当着报信的人就嚷了起来“那是我妹妹的眼珠子再怎么都不会是意外你们家现在是谁掌事,竟然连查都不查”
报丧的人郁闷得想死,难怪分明是最显赫的亲戚之一,下人们却你推我我退你谁都不肯来。
吭哧了半天,方道“如今是二夫人代掌中馈。”
罗夫人眉毛立即便竖了起来。
报丧的连忙把芳菲的嘱托说了“我们家二小姐如今撑着大房的事务呢。小的来的时候,二小姐让小的上禀,说就等您去呢。”
罗夫人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我明日一早就过去。你跟微微说,让她别怕,万事都有姨母呢”
报丧的擦着汗回去,急忙先去告诉冯氏“清江侯夫人说,小公子必是被人害的,要讨公道呢。”
冯氏脸上僵起来。
此事
她不能查,也不敢查。
不会是大房,不会是三房,那就只能是二房。
冯氏深吸一口气。
不过,她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吕妈妈昨晚悄悄地告诉了她,花锦院有两个媳妇出府回家,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就没有对证咯
现在真正怕坏了名声的,倒不是沈信诲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最近那个差事虽然办得好,却似乎又要被人顶了他的功劳,让旁人去升官。
而是府上的大老爷和三老爷。
三老爷沈信行在国子监做助教,兢兢业业老老实实,最出名的就是循礼守节。
而大老爷沈信言,他领的是礼部侍郎。不是工部也不是刑部,而是礼部。
家里这样糟烂,他二人脸上难道有什么光彩
至于罗氏
她年近三旬却不能给丈夫开枝散叶,好容易生了个哥儿,却又保不住夭折了。难道不要先考虑给丈夫留后的事情
她娘家要是敢发难,冯氏就敢顶着卧病的韦老夫人的名义,问她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咱们正好先来谈谈给沈信言纳妾的事儿
冯氏想着这些,唇边露出了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