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脸突然被于莎莎捏住,“这也不是很好看嘛,怎么会有人来抢。”
  “于莎莎,我看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林景阳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在嘴边吻了吻,然后把她压倒在床上,“要不是那个阿九,早就吃上你了。”
  “干嘛啊?”于莎莎蒙住林景阳的眼睛,“不许看我。”
  “为什么不能看?”好听的声音灌入耳朵,于莎莎知道,自己又死定了。
  原来两个人在各方面都是要相互配合的,包括这个,才能乐在其中,于莎莎现在算是深切体会了。
  而此时的张木子,刚刚结束了一台心脏搭桥手术,整个进行了7个小时,她有些站不稳,连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了。
  “张医生。”护士卿卿叫住她,冲她使了个眼色,远远的,她看见在走廊靠椅上的白臻。
  “来了有多久了?”她看着他手里的保温桶,“等着急了吧?”
  “没有啊。”白臻伸了个懒腰,“我提前打了你办公室的电话,他们告诉我手术的大概时间了,所以没等多久。”
  “去我办公室吧。”张木子起身要拉他的手,觉得不好又缩了回去。
  两个人来到办公室里屋的值班室,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
  白臻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小心地打开,“给你煲了鲫鱼豆腐汤,还好没有凉。”
  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值班室,张木子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喝了两口,张木子抬起头,有些奇怪地问,“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正在翻看她的记录本的白臻有些不知所措,“就是……想……”那个“你”字说什么也没说出来,变成了,“就是想做点吃的,做多了就给你送来了。”
  “撒谎!”张木子看他用手指碰鼻子的样子,就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
  “一会送你回家吧。”白臻赶紧转移话题。
  “我走不了。”张木子喝着汤,“病人需要观察,我们走不开。”
  灯下,看着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瘦削女子,白臻止不住的心疼。“不睡一会?”
  “看看有没有时间吧。”她喝光了汤,“现在还有时间,可以跟你说说话。”
  她现在有很大的黑眼圈,虽然上了粉却还是没有遮住,看样子应该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你怎么会想当医生呢?”白臻有些好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艺术什么的。”
  “不瞒你说。”张木子笑着,“我就是在人骨边长大的。”确实是,父亲是业内有名的外科专家,人称“行走的手术刀。”而她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也产生也浓厚的兴趣,学医是自己的意愿,也是想挑战父亲,甚至是战胜他。
  “回来这么久,没回去看看父母。”白臻这话一出,他瞬间就后悔了,这不是直接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没有,我不想看到那两个骗子。”张木子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小时候,她是很骄傲的,父母亲拥有令人艳羡的美满婚姻,二人曾是大学同学,毕业便携手组建一个家庭,母亲放弃了自己的医学梦想,第二年便诞下了爱情的结晶,也就是她。
  不同于于莎莎的娇憨可爱,她聪明智慧也很懂事,大家都很喜欢她,就这样长到18岁,一个女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的生活。
  她从未想过这个挺着大肚子趾高气昂的人居然是父亲的小三,比母亲年轻却真的没有母亲漂亮,但是年轻就是最好的资本。
  痛恨父亲的出轨,她抱着母亲说要做她的依靠,没想到母亲拿出一本离婚证,像是解脱了一样,“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了,只是为了你,没让任何人知道,事已至此,我必须要跟你说,你父亲没有背叛我,不要恨他。”
  她的世界轰然倒塌,的确,他们没有相互背叛,他们背叛的,只有她。
  毅然决然地放弃高考,出国留学,她四年没有跟家里联系,只是从于莎莎的口中,知道父亲和那个女人结婚,生下了她弟弟念梓,而母亲也重新组建了家庭。
  她每天浑浑噩噩,终日醉酒,直到有一天,她在出租的小屋爬起来,是后半夜两点,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从那以后她开始努力学习,兼职养活自己,而父母打的钱,被她存在一张卡里,现在里面的数目,足够她在a市买一套房子。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相信爱情,就像心里被戳了一个窟窿,怎么也填不上,直到白臻的出现,让她有了心中的阳光。
  以前她是为了仇恨而活,现在她想为了他,也为了自己而活,她努力想让白臻靠近自己,是因为她觉得他们是那么像,都像是曾经被上帝忽略的孩子,现在的白臻,虽然外表看起来是那么好,其实内心,他们是一样的。
  张木子看着白臻,灯光照着他好看的侧脸,她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脸,白臻下意识躲开了,“你干嘛?”
  “不干嘛。”张木子坏笑着,“只是觉得你很好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