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鳖灵点头道。

目睹苏澈脸上似有不悦之色，鳖灵赶忙补充了一句，道：“若非是以师父之名，南宫将军又怎肯见我！”

虽然鳖灵拜苏澈为师，在西岐城中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鳖灵毕竟没有西岐的官阶在身，与南宫适这样的大将相比，地位还是有些悬殊的。

苏澈还没说话，姬旦便已抢先道：“鳖灵，你也不好好想想，二哥为何派你前去曾侯府打听些消息，而不是亲自前往？就是因为担心南宫将军不肯据实相告！”

鳖灵登时恍然大悟。

不得不承认，姬旦的聪慧和反应，绝非鳖灵可以企及。

情知是自己考虑得不太周全，导致未能完成苏澈交代的任务，鳖灵脸上尽是惭愧之色，垂下了脑袋。

要知道，这是他来西岐以后，苏澈交代的第一个任务。

鳖灵心里甚至有些自恨。

当初留在西岐，拜苏澈为师，一来是他见识了苏澈的实力，心生向往，二来是因为蜀州侯杜宇想要借他拉拢与西岐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杜宇意欲将鳖灵培养成蜀州的接班人。

然而，这半年多时间，苏澈奔波于外，而鳖灵则是跟着姬旦一起，学文习武，苏澈并未让鳖灵过多地参与西岐的事务。

但如今，苏澈成为西伯侯，掌握西岐大权，正是用人之际，尤其是培养自己的团队，而不仅是依赖于姬昌留下的这些文武大臣，所以打算将鳖灵拉进官场，也不负两人的师徒之名。

可鳖灵这样的办事能力，却让苏澈有点失望。

不过，苏澈并非一竿子打死。

仅凭一件事，无法完全地考察出鳖灵的真实水平，这对鳖灵也不太公平。

“鳖灵，再去曾侯府打探消息！”苏澈淡淡地道，“倘若这次还是不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那你就不用回来了！”

最后两句话，苏澈说得声言俱厉。

“是！”

鳖灵抬起头来，大声说道，目光中折射出了些许坚决之意。

言讫，鳖灵更不逗留，当即转身而去。

看着鳖灵远去的身影，姬旦道：“二哥，其实鳖灵……”

“我明白！”苏澈微微一笑，“这是鳖灵第一次为我办事情，第一次没办好，实属正常！但人这一辈子，绝不能两次踏进一条河里！”

“嗯！”

姬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和鳖灵朝夕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自然晓得鳖灵的能力，心中却也放心。

只要鳖灵认真了起来，他的能力绝不在姬旦之下。

这就好像一匹马，需要骑者手中的鞭子，才能让它真正地跑起来。

而这道马鞭，便掌握在了苏澈的手里。

天色将晚，姬旦让人准备晚膳，而苏澈也就留在天策府，与姬旦一起进食。

吃到一半的时候，鳖灵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情况怎样？”

苏澈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嘴里嚼着饭菜，问道。

“打探到了！”

鳖灵气喘吁吁地道。

“说！”

苏澈只求结果，不问过程。

鳖灵缓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南宫乙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