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人的自由道 衣服的质地很软，像是用什么名贵的丝绸为材料制作的，上面还有着淡淡的幽香传出，很好闻，李天凌深深嗅了一口，心情不由舒缓了几分，他不禁有些沉醉于这种舒服，于是便把衣裳收入包裹，继续赶路了。
此时的山中不再飘雾，空气十分清新，远远的就能看到山脚下的小镇，小镇人潮拥堵，商货交易，架畜上街，节假欢呼，请客吃饭幕幕成景，一片祥和之泰，活脱脱是现实生活的写照，与此相比，同样是小镇，可夫人那里的小镇总是给他一种少了点什么的感觉，或许是少了些人情味吧。李天凌也没有多想，缓步向山下的小镇走去，留下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小镇上人流熙攘，李天凌琢磨着这都几天没吃饭了，应该先把肚子填饱才是，就先找了家馄饨店叫了碗馄饨，吃完馄饨接下来就是去求学了，修道之路漫漫，一定要有一个人做指引人，不然无论再无敌的天才都无法成功成长，这就是所谓的大世纷乱。
只不过这些都需要以后才好办成，李天凌暗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肚子填饱。看着紧闭的帐门，李天凌估摸着馄钝还在下锅，于是便掏出那本《论法》，静静读了起来。最后两天的阅读已经使他的识海逐渐充盈起来，功法真理也慢慢了解了一些，他知道例如萦星弹此类的攻击只是零碎品，如果想要能长时间的修炼达到羽化升仙的目的，那么只有一个途径，登上大道体系的道路。
而大道又分两种，一种是前人创造的它属大道，而另一种，则是自己创造的独属大道。但后者的几率几乎是万分无一的，试问，初入法道的人，就算是天才，又如何能独创自己的大道呢？独创大道，这是唯有高层次等级的强者才能做到的。既然初入法道的人无法做到独创大道，那么问题来了，人们又是如何成长，第一个大道体系又是由谁创造的呢？
这不是李天凌该思考的问题，他现在只想找一条适合自己的大道，然后顺着这条大道修炼，达到能拯救父母的层次。
就在他上下思索间，一股馄钝的热香味缓缓传入他的鼻端，李天凌将书放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端着馄钝而来的老板。老板身材瘦而干练，眼神囧囧有神，不知为何，李天凌总有种感觉，他的眼中似有条猛虎一样，看久了，就会感觉这样的一条凶神恶煞的猛虎即将从他的瞳孔里冲出一样。李天凌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只见老板眨了眨狭小的眼，笑着道：
“少年，你的面。”
李天凌一愣，看向他，道：
“老板，我要的是馄钝，不是面。”
老板笑笑，转身走去，但他的手却徒然一抖，面倾斜着向下翻去，李天凌双眼一厉，瞅准了时机，双指如探囊取物般直捣黄龙，一双修长的手在一瞬间向面碗探去。
但他双眼一花，再回神时，那面碗就已经被抓在了老板的手里，手掌直直的扣住面碗，面碗内面汤晃荡，却一根都未曾溢出。
那老板却是不为所动，笑道：
“呵呵，人老了，连碗面都拿不动了。”
随后摇着头佝偻着身子向帐门走去，嘴里喃喃着什么。
李天凌皱了皱眉头，点点头，又继续捧起书读了起来。
吃完了馄钝，李天凌估摸着时间，叫了杯茶捧起书又看了两页，终是过了正午，他放下钱财，正准备离开，而此时店内已然人去屋空。
“小伙子。”
背后响起一道苍而有力的声音，李天凌双目微眯，手悄然搭上了腰间，但却摸了个空。
“你在找这个吗？”
转过身来，只见那位年老的老板手里正握着一柄小刀，这柄小刀是夫人所赐，哪怕李天凌直面溪中那位女子时都不曾用过，然而面对这位老人时，他却下意识的搭上了腰间。
老人佝偻着身躯有气无力的坐在帐门旁的阴影中，仿佛他一直都在那似得。
李天凌深吸一口气，目光凝重，朝着他缓缓道：
“不知前辈有何贵干？”
老人端起李天凌刚放下的茶杯，摇晃着，悠悠道：
“世间诸事，只要你想，便没有理由。”
李天凌双目死死的锁住他，脚步杂而不乱，轻声道：
“那前辈是想托我做何事呢？”
用了托这个字，他们的辈分就已经从某种程度上到了同一水平线。
老人历经沧桑，哪会不懂此时李天凌所想，他徐徐道：
“别人做事或许需要理由，但老夫从来不需要，因为老夫修的是自由。”
“你想寻大道，却不知如何踏入，对吗？”
茶杯缓缓摇晃着，刚被品光的茶杯竟然缓缓溢出茶水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向茶杯浇茶。
“这就是自由之道，大道多枷，难以探之，还是小心为妙。”
老人似是在向李天凌警告，又像是在告诫自我，总之李天凌此刻是焦作不安，只是下意识的记住了那些话。
老人端来茶杯酌了一口，茶水缓缓沁入嘴中，李天凌却是突然动了。
他双手向后合十，握住剑柄，身形却是徒然突进，瞬间到了老人身边，举剑砍下，而此时，茶杯中的水才刚刚入肚。
老人似乎没有看到李天凌一般，继续悠然喝着茶杯中的水。
李天凌面色一厉，指节凸显，徒然清晰可见。
随后他挥手一劈，阵阵劲风袭向老人。
老人的手颤抖了下，茶杯在一瞬之间无声无息的回到桌面，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伸出二指。
夹住。
整个过程是那么的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一声剑音，老人的手轻轻颤抖，而李天凌则是吐出一口鲜血，身形被震出十几米，撞到了对门那家酒馆里。
酒馆空无一人。
李天凌双手撑地勉强的爬起，拭了拭嘴角的鲜血，静静的盯住那位老人。
老人双指轻弹，剑如虹，脱指而出，李天凌却是丝毫不敢大意，大力接住，但还是倒退了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