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书觉得辣眼睛。

满脸绝望。

还不如煤灰球呢。

能卖萌，能飞，还没毒。

“小家伙，你现在知道了吧。”

“呱呱呱。”

知道了。

苏书看着钱婆婆看热闹的眼神，心里一片灰暗。

太调皮了，都不知道安慰她一下......

亏她以为她是一个充满善心的老婆婆呢。

“哎哎哎。”

苏书顶着一张蛤蟆脸，心情低落的看着无脸男。

你说啥？我不想开口说话，一说话就提醒自己，现在是一只癞蛤蟆。

听不懂他说什么，苏书干脆抬头看着钱婆婆。

此时苏书已经不能站着，只能像蛤蟆那样，蹲坐在木桌上。

突然，哗哗哗的流眼泪。

她哭给她看，看她还忍不忍心，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

就算哭相还是辣眼睛，也不是辣自己的眼。

或许是因为看了电影的缘故，苏书隐藏在心里的幼稚，毫无顾忌的展现出来。

反正钱婆婆是老顽童，那苏书她就是小无赖。

命还在呢，怕什么。

她就肆意一回，跟钱婆婆玩玩。

虽然苏书眼泪不要钱的流，心底却兴致勃勃。

两人对视，互相闪过一丝趣味。

“哎哎。哎哎哎。”

一旁的无脸男，声音里带着紧张和无措，伸向苏书的手，停在半空，转头朝钱婆婆说着，似乎在请求。

惊吓到了无脸男，苏书不好意思再继续。

眼泪一下子就收起来。

“哎？”

还没让钱婆婆出手呢，无脸男顶着他那张面具，看着苏书。

“瞧你把人家给吓的。”

钱婆婆斜睨了一眼苏书，随后笑着看向无脸男。

“别担心，她不会一直这样的。”

“哎哎哎。”

无脸男乖乖的点头。

反倒让钱婆婆感叹一句“真是个好孩子。”

“你可别带坏了他！”

苏书瘪瘪嘴。

谁带坏谁呢！

她可听出她话里的打趣。

明明觉得她们趣味相投，还不承认。

要面子的老顽童。

“呱呱呱。”

你也是。

苏书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成蛤蟆了，说点蛤蟆语也没什么。

总不能当哑巴，憋着吧。

一只哑巴的癞蛤蟆，不能更惨了。

“呱呱呱。”

苏书故意朝钱婆婆喊着，心里畅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