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如果您需要服务请随时点亮呼叫灯，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玉林，这个是什么啊。”

“这个可以往后靠。”

“哦哦哦！好玩儿。”

“这个呢？”

“插上耳机可以听音乐。”

“你有耳机不呀。”

“我也没有唉。”

“你说我管空姐要能借我一个吗？”

“你就不能消停点，闭眼睛睡一觉就到了。”张百忍又出言教训，真不知道徐道这个办公室精英的形象是怎么生出来的，以后还是少叫她出门，免得把长白山的脸都丢尽了。

“那多浪费。”徐道完全不在乎张百忍想的是什么，又询问东方玉林：“听说飞机失事的时候要穿救生衣啊，在哪儿啊？”

张百忍只能别过头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不过乘坐飞机确实无聊，随着持续不断的飞行噪音，徐道也渐渐平静下来，不一会儿便像个玩儿累了的孩子，沉沉睡去。

北京，九州龙气所在，可谓是寸寸有情，步步生金，处处有大隐。故宫、天坛、长城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人杰地灵四个字，说不定在哪儿遛弯儿的时候就会遇到一个大贤大德，三教九流无不出人才，无不有智慧。

最前沿的艺术自然也在这里，比较有名的是望京附近的798艺术区、工体和三里屯的酒吧。据说在那里能找到真正用生命诠释艺术的年轻人，制作一只能找到年轻人是因为到最后往往都被生活所击败了。

道玄真人对此颇为喜爱，如同邓玉所说，道玄真人对艺术的追求达到了痴狂的程度，在他眼里就没有遭人嫌弃的艺术，甚至又一次他带邓玉去看一群人裸体比赛吃生鸡蛋，在那里面还能看出天道来。所以其他真人都选择避世而居，就他一个喜欢住在最热闹的地方。

通过邓玉反复的电话联系，终于在入夜时分，在东城区某个居民区找到了道玄真人。不是众人路痴，而是每次道玄真人都不直接说自己所在，而是一点一点指路，等众人到了之后再说下一个前进方向，就像是反侦察的特工一样。

道玄真人须发皆白，留着长长的胡须，平头白发，浑身肌肉遒劲有力，比专业的肌肉选美运动员不遑多让，十足的老年兄贵样子。众人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赤裸上身为房间中的一名凡人女子绘制人体彩绘。

东方玉林都看傻了，按理说自己的师傅太微真人那么仙风道骨，同样为真人的道玄真人肯定也应该差不多样子吧。万没想到除了岁数看起来差不多老以外，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啊。

张百忍问邓玉：“不是说道玄真人最近迷恋摇滚吗？”

“可能，刚改吧。”邓玉虽然是道玄真人亲传弟子，但和百无禁忌的道玄真人有本质上的不同，人体彩绘这个事儿看了一眼，便面带羞红，不敢再看。

“来了啊，比我想的快，我马上就画完了，你们等等。玉儿，你来看，师傅画工又有所进步了。你别动，今晚就指着你出彩儿呢。”被他画的那个女子看到走进来这么多人也有些动容。

“嗯……”邓玉轻声回答，但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徐道小声对邓玉说：“真别说，画的真是栩栩如生。”

“嗯……”邓玉的态度很明显，你画出元始天尊下凡我也不看。

人体彩绘这个东西，东方玉林就只听过没看过，好奇心大胜，凑过去仔细看。她化形练得也不完全，就只把区别于人类最大的特征——头发，给化成青丝了，脸还是那张宝石面容，尤其是眼睛，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不是人。

“哇，你眼睛好漂亮，带的什么牌子的美瞳？在哪儿买的？吴大师，你看我要是带那个岂不是更完美了吗？”

道玄真人头也不抬回答道：“人家纯天然，你怎么比得了。”

“你都没看一眼呢，可好看了，怎么可能是天生的，我都没见过这种美瞳。”

“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个人有个人的命，比不了。”

东方玉林越看越觉得这个道玄真人愧对真人二字，细看之下这个人体彩绘从脖子开始，一直画到脚脖子，敏感部位更是着重绘画，更重要的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