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挺有气势的，但听起来你在用毕生功力破人家一个仙法到现在还没成功唉。”

“你个小妖不懂，当年老子兄弟七人对抗的是天庭真仙，真仙之强，哪儿是你能理解的？”

“我不用理解啊，我有师傅和师兄，他们会保护我的。”

“哼，要是他们都死了呢？如果他们被仙人开膛破肚，尸体扔在你面前，你该如何？”

“不可能的呀，我师傅可是大人物，我师兄更是，走到哪儿都被人捧着呢。”

“哼，幼稚，我告诉你，就算他们现在威风，风水轮流转，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就算是作威作福的天兵天将，不知道被我们宰了多少。而你，如果他们都被杀了，那么摆在你面前的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

“报仇。若仇家是人，就屠尽天下血肉，若仇家是仙，那就算明知自己会粉身碎骨，也要让他们胆寒。”

“你怎么真么大的怨气啊，你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呀？脑袋都秀逗了。”

“永建四年。”

“额，没听过。”

“就说你不学无术，不过也不怪你，祖龙皇帝之役天帝便更改了轮回之法，凡人的见识就越来越短了，你这小妖能知道的更是有限。”

“所以说我不是妖了嘛。”

“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也说不好，反正师傅说我更接近石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了，是了。怪不得老子会感觉到你的与众不同，也正因如此才拼尽全力把你拉进来。呵呵，连石头都看不出，这要是让兄弟们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耻笑老子。”笑了一会儿，移山大圣语气严肃的叮嘱东方玉林：“既然有缘，有件事老子必须叮嘱你，你们石头与一般妖魔不同，更是与凡人天差地别，你们的记忆是由你们的身体承载的，所有记忆均匀的分布在身体的每一处，丢了一块儿便就少一些记忆，你要是碎了便再也记不住任何事情了。”

东方玉林惊讶不已，原来自己失意是这么一回事儿。想了片刻得出两个结论，一个是以后一定要小心，争取把化形之术练到极致免得忘记某些人。另一个是那个王八蛋张百忍之前竟然到处送自己的头发？

“既然你是石头，你可知道齐天大圣？”

“当然了，孙悟空嘛，小时候总能看到的。”

“你可知他现在下落？”

“现在？那不是神话故事吗？要真有这个人的话，应该是成佛了吧？”

“什么！”移山大圣发出一声惊呼，整个山震动不已，吓了东方玉林一跳。

“叫唤什么啊，吓我一跳。”

“你说他成佛了是怎么回事儿，快跟老子说说。”

东方玉林看这狮子头不坏，但要讲整个西游记着实麻烦，便简短的总结了一下：“总之就是他陪一个和尚到十万八千里外的西天取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就被封为斗战胜佛。”

移山大圣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空间充满了肃杀之气，或许杀过不少天兵天将的事情不是他吹嘘的。

良久，他终于叹息到：“没想到他才是那个最没骨气的。”这一声叹息包含了不知道少沧桑与感叹。

东方玉林想了想西游记里的故事，印象中孙悟空和牛魔王应该是结拜兄弟，联想起如果小说里不是骗人的，那可能面前这个家伙是他们的熟人。不过，既然都被关在这里了，说什么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吧。

“你干嘛不出去呀，你既然能把我抓进来，肯定也有办法出去的吧？”

“那是自然，不过老子出去干嘛，这天道不变，天下也不变，出去受罪还不如在这山地下来的自由自在。”

“山底下才不自由吧，出去之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叫自由哦。”

移山大圣用鄙夷的声音回答：“你连这都不懂怎么修炼成人的？”

“所以说我不是妖怪啦。”

“在这里，不被天道因果影响，出去就会遇到人，遇到事。背负因果，看似自由其实是在被命运所累。比如你来到我这里，是你想来的吗？别说来到我这里，你为何来到这座山，你为何要修炼都是你想要的吗？我小时候师傅告诉老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后来老子明白，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最后老子遇到了各位兄弟才知道这都是玉帝老儿那个王八蛋拿我们当猴儿耍，出生的那一刻便要替他做事，实现他要达成的目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安排好了。”

“这么说说不定你现在不愿意出去也是他安排好的呀。”东方玉林觉得这个家伙说的有些道理，但不全对，更有一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哼，怎么可能，他肯定料不到老子能出去的。”

都把你关在这里面几千年了，还这么自以为是，看来当年想要大闹天宫的人脑子都挺秀逗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嘛，明知道打不过就跑呗，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吗。不过嘴上说的却不一样：“我听说那个孙悟空被压在山地下的时候还说好了取经的和尚可以放他出去呢，有没有跟你讲什么条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