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还是走吧。”小七语气不善,想着少夫人肯定也不想见他。
向天楠一怔,显然没想到遭到逐客令,他犹豫着好像想说些什么。
“算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少爷。”
“少爷,有个叫向天楠的在门口,说要见少夫人。”
薄庭琛紧紧攥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因为太用力,甚至泛着淡淡的森白。
“拦着。”他冷漠地甩出两个字,说完发动车子,像离弦的箭往前驶去。
小七二话没说关上了大门,向天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几天,思念时刻侵袭着他的理智,他觉得必须来见一次夏诗诗。
薄宅很大,围墙也很高,向天楠皱眉环顾四周,从旁边办搬来一块石头,有小凳子样高,他站在石头上,忽然纵身一跃,双手堪堪撑住墙端,挣扎了会儿,才爬上了围墙。
向天楠如负重释般坐在上面,忽然想起大学的时光,那段时间他也偶尔会像个坏孩子一样带着比他小一届的夏诗诗逃课,翻墙,玩通宵,那个时候他的爬墙技术就很一般,夏诗诗总是仰头看他,站在下面笑的直不起腰,眉眼都洋溢着甜蜜。
他从回忆中回过神,眼中蒙上一层氤氲的悲伤。
天已经暗下来了,刘锦德和小七还在厨房琢磨着给夏诗诗做点什么别的吃的,也没有注意到翻墙进来的向天楠。
薄老爷子以前送了好几个暗中保护薄宅的门卫,可是后来薄庭琛觉得太小题大做,就私底下辞了他们,况且他并不在意薄宅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偷盗之类的,所以这几年薄宅的安保工作可谓是烂到极点,靠着一个老管家和一个小丫头,好在这些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随意向天楠成功吧地翻墙进来了。
他兜兜转转找到了夏诗诗的房间,她此刻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
额头又开始发烫,头也很眩晕。她隐约间听到门开的声音,下意识以为薄庭琛终于回来了,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诗诗?”向天楠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声音颤抖。
这个声音不同于薄庭琛的冷漠和低沉,他...不是薄庭琛。
夏诗诗无力地睁开眼,愣住了。她看到向天楠满脸忧色的站在床边。
“难道是做梦?”夏诗诗懵懂地自言自语。
向天楠听到这句话时,胸口狠狠一颤,他就知道,诗诗在想他的。
“诗诗,你还好吗?”
夏诗诗冷着脸,即使是做梦,她也要和他撇清关系,“姐夫,我好不好都与你无关。”
“诗诗...”向天楠失语,“诗诗,你结婚是不是因为薄庭琛威胁你?”
“不是的,是我自愿的,我...”
“不,你在骗我,他一定是威胁你,逼迫你了,你受委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向天楠打断了夏诗诗的话,激动地回话,温润的脸庞此时微红着,他的眼里满是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