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科。”

“谢我什么？”王蒙挑眉。

“今天有很多同事和领导在这儿，你虽然是在批评我，但更多的也是在为我解释，告诉他们我之所以精神不好是在熬夜写建议书。”

王蒙没有料到叶思危是一个看问题这么透彻的人，一时间竟是愣了愣，严格的神情一时间就没有绷住。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否认道：“你想多了。”

“……那就当我是想多了吧，谢谢王科的教诲。”叶思危向着王蒙鞠躬道谢。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想多了，因为王蒙明明可以在车上或者更早前让她打起精神，而不是放任她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然后在苟局长他们经过时忽然出声严厉批评。

也许别人会觉得这样在局长面前出糗非常没有面子，因此记恨上王蒙也很正常，但是叶思危拎得清。

“什么就当？算了，现在开始给我好好打起精神来。”

“是！”叶思危重重地点了点头。

“咦，叶思危？”就在这时，一个优点不敢确定的声音在叶思危背后响了起来。

叶思危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谁，只是本能地侧过了身去，然后就看见一张可爱的娃娃脸。

“啊，真的是你啊，好巧，毕业以后就没见过了吧？”娃娃脸在看清叶思危长相的时候，高兴地开口道。

叶思危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恍然道：“陶芊芊？你剪头发了啊。”

“嗯，你刚刚在干嘛？给人道歉吗？”陶芊芊说着还好奇地打量了王蒙一眼。

“王科，这是我大学同学陶芊芊，芊芊，这是我的上司，王蒙。”

“领导好！”陶芊芊看了一眼王蒙身上的制服，活泼地对着王蒙敬了个军礼，“只是外交部现在也穿这样的制服吗？”

叶思危闻言瞬间有些尴尬，怕王蒙不自在，还不由得多看了王蒙一眼。

好在王蒙只要不涉及工作，生活里都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好说话、接地气的人，所以他只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你失望了，公安部的，外交部的正装我们也可以穿，但我们这身制服，他们可穿不了。”

王蒙说完还笑了笑，很快就将这个尴尬的话题揭了过去。

“公安部？”陶芊芊有些吃惊，看着叶思危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最后还是叶思危淡淡地笑了笑：“我们还有工作，以后再聊。”

“啊？噢噢噢，你们忙，你们忙。”

叶思危和陶芊芊道了别，这才和王蒙一道往二楼走去，期间王蒙还看了叶思危好几眼。

直到叶思危都无语了的时候，王蒙这才问了一句：“心里落差大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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