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危。”

“嗯？”

“还难过吗？”

叶思危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关若飞和你说的吧，我现在没事了。”

“抱歉，在这种时候，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陪你。”晏楚遗憾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你要是真的觉得抱歉，就……给我讲个童话故事吧。”

“童话故事？我不太会讲故事。”

“可我想听。”

晏楚似乎有些为难，叶思危也不催促，两个人就这样拿着电话，彼此都安静地等待着。

最后还是晏楚无奈地轻叹了口气：“那，《丑小鸭》可以吗？”

“嗯。”

“很久很久以前……”

叶思危听着电话那头晏楚用着有点无措和别扭，但却又十分认真的语气给她讲述着丑小鸭的故事，面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直到听到最后叶思危这才有些感叹地说了一句：“如果我像丑小鸭一样，是个异类的话，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叶思危听到了想听的答案，却并没有真的被安慰到，因为言语有的时候在残忍的真相面前总是会特别苍白，就像她小时候撒娇问过陆琪，她会永远爱自己吗一样，那个“会”字在现实面前就成了谎言。

似乎是知道叶思危的不安一样，晏楚低低唤了叶思危一声：“危危，要说异类，我又何尝不是？因为这双眼睛，因为那奇怪的病，可是对于我这个异类，你却从来没想过离开，将心比心，你说我又怎么可能离开你？”

“可是……”

“异类和异类，不是刚好相配吗？”晏楚打断了叶思危的反驳，认真而庄重道。

相配。

这不是叶思危第一次听到晏楚说这个词，但每一次晏楚都那么肯定，以至于让她七上八下的心也会跟着稳定下来。

“……谢谢你，晏哥。”

“傻姑娘，不该是谢谢你，而应该是喜欢你才对。”

“喂！”没想到这个时候晏楚还不忘调笑她一句。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听到叶思危的轻声呵斥，晏楚立马变得正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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