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依旧是按照《云别传》的故事在发展,夏侯渊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云旗的算计,他…他忍不住派出援军了!
——『虽然比预想中迟到了几日,可总归,一切都按着《云别传》中的故事在发展!很好…很好!』
随着一阵低沉的号角,铁盾方阵犹如一尊巨石,开始缓慢而又坚定地移动…
只是,从那暴起的哀号声中,从那激荡而起的尘烟中,等来的不是魏军的胆怯与退缩,而是整个东营营盘所有魏军的倾巢而出。
像是山下有大事儿发生。
夏侯渊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大哥…东寨那边,我军六万援军已经抵达,据斥候传报,我军将士与贼军的大战一触即发,战况糜烂,双方损失都很大——”
这时…
倒是这个难题抛给法正,法正迟疑了片刻,这才张口:“我还是不相信…云旗那《云别传》中记载的有误…”
倒是孙礼不忘吩咐斥候,“速速擂鼓,吹响号角,禀报郭淮将军援军已至——”
“怎么会这样?”
——『你张爷爷都等了三天了,你们总算来了呀!』
也就是这一刻,郭淮有一种幻听的感觉,这是魏军的号角,是魏军的战歌…
“咚咚——”
只听得一阵阵嘹喨的号角声从南寨响彻而出,这是…是集结的号令!
然后,越来越多的魏军从军帐中窜出,他们身着铠甲,他们纷纷提起各自的兵刃,整装待发。
但…
郭淮沉声道:“那我给你两千人,给我堵住那砸开的口子,这东寨…关乎汉中归属,大魏雄兵一步也不能退——”
这就是好基友…
郭淮长长的吁出口气,这种时候,抱怨已经无济于事,他只能冷冷的哼出声来,“怎么?你怕了?”
看到这一幕的刘备激动的手舞足蹈。
张飞兴致起来了…
…
只是,这些情报丝毫没有引起曹操情绪上的波动。
只见夏侯渊的魏军南寨突然间就躁动了起来。
却是第一时间把目光望回好基友法正:“孝直?你觉得呢?”
这里摆放着一拍编钟…
至于援军,他郭淮苦苦期盼的援军,一连三天,他派了无数人去催促,可援军依旧未到…
赵云却一如既往的冷静,“翼德,不可大意,适当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撤离的!”
法正的眼芒中也满是疑窦之色,他一边捋着胡须,思付片刻,方才张口道:“的确,如今的局面与《云别传》中的记载有些不同…很难想象,那夏侯渊竟是如此沉得住气,哪怕是放任东营失陷,也不派出援军么?这…可不像是他一以贯之的军事风格呀!”
“主公、军师…看这架势,援军怕是有几万人——”
一日比一日猛烈,最可怕的是…对方还是名将!
张飞、赵云、马超——
为什么?魏军按兵不动?
原来是蜀军的霹雳十牛弩射出了那巨大的弩矢,又因为火料的添加,弩矢与寨墙碰撞,砸倒一片寨墙的同时,引燃起了一片大火。
三日的猛攻…
自他抽刀的一刻,整个魏军上下安静了一下,继而…瞬间爆发出怒吼,他们拍打着藤牌,抽出短刀、竹矛…气势如虹。
倒是法正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点,迅速的拦住刘备,“主公,既然这定军山战场的走势悉数是按照《云别传》中所载,那现如今,主公也当下达那《云别传》中必定能斩落夏侯渊的军令啊!”
此间的统领郭淮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继续吟道:“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孝直,其实这三日,我几次三番想起《孙子兵法》中的这一段,也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对云旗的要求太苛刻了!”
“他的确算准了一次、两次…也的确用那不可思议的谋算将三兴大汉的那把火熊熊点燃,可事实上,他也是人,况且又远在荆州,如何能提前半年就预判出汉中一战的精准走向!时至今日,他算得已经够准了,已经立下赫赫功勋了,即便是此番夏侯渊没有派出援军,我们也不该太过苛责、强求于云旗身上啊!”
箭雨射在巨大厚重的铁盾上,只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尽数跌落在地上。
呼…
这时,刘备的目光转向黄忠,“汉升,昔日在荆州时,你便凭着云旗制成的那神弓挽狂澜于既倒,救云长于水火,攻克宛城、箭指许昌,你均是立下大功,今日…”
“子龙,你那七探盘蛇枪…传言中神乎其神,俺就不信比俺那丈八蛇矛还厉害?咱们来都来了,就比比看,谁杀掉的贼人多?可好?”
他在想…
说话的是陈到,作为刘备身边位次仅次于赵云的“保安”队长。
“是啊…只需要援军抵达,我们就能冲将出去…何至于,龟缩在这寨子内,任凭敌人的弩矢射杀…这仗打的憋屈啊!”
这时,身旁的偏将问道:“将军可知?为何…夏侯将军那儿始终不发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