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的事儿也很少,但就这么短暂的日子里,诸葛恪…已经被关麟深深的折服,这是打从心底里的佩服。
珠玉在前…诸葛恪就会生出一种感觉,没有什么是云旗公子做不到的!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力挽狂澜了!是吧…』
看着诸葛恪如此自信的表情。
廖化那沉重的心情也像是释然了一份。
他喃喃道:
——『云旗公子,真的能做到么?』
——『话说回来,诸葛恪这般年轻都能做长史功曹,那我廖化…我若投身四公子麾下,那至少也得是统兵的都尉啊!』
——『呃…不过,这得有个大前提是,这九千兵得归降啊,四公子得有兵…让我这都尉统领啊!』
想到这儿,廖化的心情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诶呀…四公子啊四公子,你一定得想办法,让这九千俘虏心悦诚服的归降啊!我廖化等着做你的都尉,替你管着这些降卒!』
…
…
一处樊城的府邸中,天蒙蒙亮,李藐坐着马车被送回驿馆。
留下的曹植与杨修,他俩徘徊犹豫的身影投在窗上。
李藐方才的话尤在他俩的耳畔间回响。
——“如今就有一份大功,孙权已经秘密调集兵马急攻合肥了,他是报着一雪前耻的心情举整个东吴之力去奇袭合肥,如今张文远将军不在合肥,合肥固然危矣,但合肥后面的寿春更是至关重要,更是不容有失。”
——“若是此刻,子健公子能带兵驰援寿春,如果幸运的话能救下合肥,哪怕不幸,也至少可以保住寿春,不至于让淮南的局面无法遏制…此岂不是子健公子的将功补过?”
李藐这一番话脱口时,曹植与杨修均是惊住了。
他俩不可思议的望向李藐…
特别是杨修,他连忙问:“东吴奇袭合肥,伱怎么知道?”
李藐的回答很简单,“自从此前荆州的魏谍被肃清之后,荆州城内就不再有曹魏的眼睛,可…我李藐就不是魏谍,我从荆州归来投曹丞相是为了扬名,是为了建功,又岂会不在荆州留下眼睛?”
“何况,东吴这可不是第一次奇袭了,怕是你们还不知道吧,在合肥之战前,孙权就秘密派遣吕蒙差点就把荆南四郡给偷了,东吴最擅偷家…呵呵…子健公子与德祖若再犹豫,怕再赶去时,寿春就没了。”
这…
杨修与曹植彼此互视。
他们的眼神像是在表达着某种“不可置信”。
可…如果,如果李藐说的是真的…
那…那的确是一个将功补过的良机,可问题是…
若…若是假的?
难不成…杨修与曹植还要再杀一名副将,再伪造一次丞相的手书,再调一次兵?
一时间,杨修与曹植犹豫了。
李藐撂下这一计后,只是张嘴大笑…
伴随着“狂傲不羁”的笑声,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府邸,留下一句,“我虽敬佩子健公子之文才,也想要加入子健公子麾下,可…时局这东西可说不好,哈哈,就遥祝子健公子这次能将功补过吧?到时候…我李藐再来拜会不迟!”
李藐并未直接表态…心悦诚服的加入。
他选择了稳妥的表明立场。
你曹子建只要能过了这一劫,我就辅佐于你,若不能…就莫怪他李藐无情了。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又所谓——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而此刻,因为李藐的这一番话,曹植与杨修已经徘徊、犹豫了许久。
终于,杨修一把拽住曹植,“无论如何,我杨修定是会背负罪名,一次私自调兵的罪名也罢,两次也罢,我也不差这多出的一个。”
曹植眼眸一颤。
“德祖,万一…”
不等曹植把话讲完,杨修连忙打断,他一本正经的道:“万一是假的,那照样由我杨修背负所有的罪名…至少这样,能让子健看清楚此李藐心思之歹毒、险恶…”
“可若是真的,子健公子将功补过,我杨修虽罪责难逃,可至少…子健公子不会失去那世子之位的希望,我也能安心的走,至少能证明这李藐是忠心于子健,有他在,我还有什么不能瞑目的呢?更何况,倘若真的将功补过,曹丞相也未必会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