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木头，本小姐记住你了，我们会再见的。”走了几步，红衣少女突然转身向雪公子做了个鬼脸，然后才蹦蹦跳跳地跟着百里怒离去。

听着红衣少女唠唠叨叨的声音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了，才抬头对着刺眼的光线，淡淡说了句：“去吧！”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石洞里走了一圈，但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城林本一……”最后，他又停在了那幅羊皮画卷前，那双不知道能不能看见的眼睛就这样默默的对着墙壁。

……

古道，还是那条古道，布满风沙，却如荒原中的一道伤痕，清晰可见。

雪公子又一次走在了这条古道上，上一次，是他和乔心一起坐的马车。

从地洞出来，雪公子才发现那里已经是离绝城很远的地方了，但他还是要走回头，因为城外的酒馆里，还有人在等他。

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依旧是一身的雪白，衣诀飘飘，行于大漠古道间，颇有几分仙气，更显得孤独。

在太阳升到最高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因为有人挡住了他的路。

那人一身血污，衣衫褴褛，让雪公子想起在古灯塔的自己，只是他看起来要更加狼狈一点。

肮脏的头发披散在脸上，认不出本来的面目，只有那双眼睛，让雪公子认出来是他。

“你还是追来了！”雪公子淡然说道。

“看来你并没有瞎。”他沙哑的说道。

雪公子点点头：“本来就没有。”

“给你一个机会！”雪公子双手垂下，深邃的眼眸也跟着垂下去，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这不是怜悯，也不是轻视，而是一个没有任何其它意义的机会，给他的机会。

锵！

破空声起，金色龙纹在耀眼的光线下闪动，仿佛活了过来。

刀，紧紧握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着。无形的气流开始在两人之间涌动，他身边的沙土仿佛受到一股莫名的气息引动，缓缓升起，漂浮在半空中。

眼前的白衣少年依然平稳地站着，丝毫不受那翻滚的气场的影响，他的神情和两年前那个时候一模一样，一样的淡漠，一样的超凡脱俗，让人有种目睹九天仙人的错觉。

咻！

他动了，手中的刀焕发着无法磨灭的光芒，刹那间，仿佛金刀化龙，破空而出，强大的灵力让空气有些变形，空中划过刺眼的光痕，迅猛无比，连太阳的光芒都被其掩盖住。

这一刻，他仿佛从来不知道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双眼如同重获新生般绽放着炽热的光芒，和他手中的刀光一样的夺目。

铮！

气势如虹的一刀，如涛涛大浪般轰在雪公子的身前，强悍的灵力带动了他雪白的衣袖疯狂飞舞。

然而，那条龙，在雪公子身前三尺外停下了，再也不得入其中半寸。

“啊——”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发出野兽般地咆哮声，双眼充满血色，宛如地狱恶魔。

可惜，和两年前一模一样，他的刀，再也进不了分毫。

“为什么？”他的目光开始黯淡下去，全身的灵力仿佛被一下子抽空了，紧接着，空中飞快地响起几声异响。

“咻咻咻……”

他的身上出现无数细腻的剑痕，但没有一处是致命的，他无力地跪倒下去，跪在了雪公子身前。

“你已经很努力了，只可惜选错了对手。”雪公子淡漠地说道，头也不回地沿着古道继续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