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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闻(1 / 2)

 这望宗主望银,本名玉望安,原是此界玉族嫡系弟子,同为十二族之一,自幼便与上任星宫宗主之子墨银定下婚约,墨银此人桀骜不驯,因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处处看不惯玉望安,逢人便说自己是自由身,婚约做不得数,迟早解了,玉望安虽说并未做错什么事,但墨银这么一搅和,外面流言蜚语渐起,堂堂宗主之子不顾两家颜面,非要撕破婚约,定是这玉望安做了什么不耻之事才会致此。

世家子弟们向来捧高踩低,见风使舵,即便得罪不起玉族,都要背地里使些小计谋欺负玉望安,见墨银未曾出面阻止过,玉族也不出来管事,就以为无人护她,最后等到墨银知晓此事时,已经闹得不成话了。

单阮说到此时,有些解气地道:“听说墨银得知此事后,硬是把欺负过望宗主的人全逮了出来,也不管男女,皆是五花大绑地放在玉族门口,还直言‘要想赎人,自备厚礼,登门道歉!’那场面,比论道还热闹,那些世家长老气得只瞪眼,可人家是宗主之子,自己还无理在先,只得灰溜溜地备礼,道歉,谁知那墨银还特意拿了个扩音角,让人必须得说‘我是谁谁谁,我不要脸,尽做违背道德之事,我有悔,我有悔,我有悔。’可真是肆意至极,我还听说,不少人因此事搬出了芥踪界,毕竟这话一喊,再无颜面在此过活了。”

无祁有些疑惑,“那墨银呢?此事皆因他而起,是他愧对望宗主在先。”

单阮喝了口水,又道,“墨银此人也算是真性情,当时玉族里有头有脸的都出来了,只是唯独不见望宗主,墨银当时以为是望宗主不愿见他,在那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跪下去了,把玉族族长玉胥吓了一大跳,赶忙将人请进屋,墨银也不爱虚与委蛇,进去就直言道他只想和望宗主单独谈。”

这玉族人支支吾吾半天,墨银一眼就瞧出了古怪,大大咧咧地往旁边这么一坐,硬是从白天坐到了傍晚,倒是玉胥实在是坐不住了,在这样闹下去,他这颜面也要扫地了,竟把当时的星宫宗主墨镜恩请了出来,墨银仍旧不理,还劝他爹不要参与此事,玉胥眼看着实在瞒不下去了,只能全盘托出。

几月前,玉望安就不愿再继续履行婚约,就向玉胥跪请解约,玉望安非玉胥亲子,乃是玉胥大哥玉隆之子,玉族没那么大排面,能与宗主之子联姻,全凭大嫂秋画和墨银的母亲姬息感情深厚才定下这桩婚约,可姬息与秋画夫妇皆已早早过世,婚约的主事人也就变成了墨镜恩与玉胥,玉胥为了和星宫搭上关系,自是不肯轻易放弃这门婚事,任凭外界如何议论,他也不愿解除婚约,玉望安见此万分心寒,打算自己去星宫上宗相议此事,玉胥哪里愿意,当即就把玉望安压进了祠堂,罚她思过十日,如今七日已过,还剩最后三日。

说来也算阴差阳错,按照玉族祠堂的规矩,罚几日,便得在里面待满几日,入内后只许进,不许出,必须等到思过期限结束才能离开,本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奸耍滑,谁知这一规矩,竟在眼下造成了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

墨银听后,一句话也没吭,到祠堂门口就跪下了,也没管别人的看法,扬声道:“玉姑娘,是我对不住你,此前只是想与你划清界限,你归你,我归我,没想到发展成这样,不求你原谅,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绝无不从。”

无祁听至此,颇有些好奇,问道:“望宗主作何反应?”

单阮摇了摇头,“不知,墨银说完就把其他人轰了出去,他那番话应是故意说过那些人听的。”

“那后来呢?”无祁继续问道。

单阮深深叹了口气,“后来望宗主和墨银也算是不闹不相识,常相约出去历练,相伴数十载,互生情愫,也不再谈解除婚约一事了。”

无祁看向单阮道:“你为何叹气,如此结局不是很好吗?”

单阮低下了头,继续道:“你不知,此后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就在婚礼的的前几日,望宗主很反常,听闻好像又要悔婚,最后又不了了之,婚后七年,望宗主几乎没露面,一直深居简出,大家都猜测是临时悔婚惹怒了墨银,给她关起来了,但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说。”

无祁有些唏嘘道:“怎么会这样?”

单阮又道:“还有更离奇的,在墨镜恩寿辰之时,墨银突然暴起,公然弑父,屠杀了星宫上宗好些人,还抓走了望宗主,寿辰上那么多仙门上宗的宗主长老,竟没能捉住一个墨银,居然叫他逃了,众人整整捉拿了三个月,都不见墨银丝毫踪迹,最后有人在星宫上宗的暗室地牢里发现了墨银的尸体,谁也不知他是怎么死在那儿的,望宗主则是在灵域界被发现,为凌霄仙门的仙主所救。”

“墨银天赋绝佳,星盘执手,相看百世,本是公认的宗主继承人,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最苦的还是望宗主,一片真心被这墨银折腾。”单阮提及到望宗主,用力锤了一下石桌,面上满是愤恨。

无祁手撑着额角,缓缓道:“望宗主现在叫什么?”

单阮不暇思索道:“望银啊。”说完霎地僵住,“墨银,望银,去玉姓,入星宫,只望银。”

“我是说那人讲到望宗主改名一脸菜色,我竟这般笨,难不成望宗主对此人还有情?”单阮拍了自己一巴掌,恍然大悟道。

“已成前尘往事。”无祁轻轻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慢慢握紧。

“歇息吧。”无祁起身向屋内走去。

“你想到什么了吗?怎么看起来那么低落。”单阮朝无祁喊道。

无祁没有回话,只是摆了摆手,便关上了门。

夜里,狂风乱作,未关紧的窗被拍得哐哐响,渐渐地,雪裹挟着寒气灌进屋内,是大雪。

无祁被声响惊醒,直起身,发现书案上的宣纸已沾上湿渍,走到窗边,借着月色看向外面,本是花开的时节,却下起了大雪,无祁站了一会儿,余光瞥到墙角的一把素伞,没做多想,拿起后推门撑伞步入风雪中。

一手执伞,一手挽雪。

风吹得越发烈,雪不似方才柔软,生生刮着无祁的脸,他的眼前开始漫起水雾,头不自觉的向下看去,自己的胸口赫然插了一把剑,不知何时已跪在雪地中,血顺着剑身,从剑尖一滴一滴落下,白红交接,似雪中红梅。

“不要……”无祁听见了自己的呐呐自语,不要?不要什么。

心中悲恸远比剑伤更痛。

“莫忘……之责。”

“谁?”无祁猛地转身,向前一劈,手中剑寒光逼人,剑身极薄,却又灵光透彻,剑柄雕刻繁复云纹,散发出阵阵寒气,无祁握住剑柄的手竟也开始慢慢凝结霜花。

“裁云?”

“陆云的剑!”

无祁抚摸着裁云二字,看向四周,他已不知身处何处,不知不自觉间,所受之伤也已尽数恢复,刚刚出声之人却再无踪迹。

此处仍是大雪肆虐,唯独前方有一处庭院,似有法阵保护,未见狂风,只余小雪飘落。

无祁手持裁云,半分不敢松懈,行至阵内,不再有彻骨的寒冷,才发觉庭院不远处有一棵树,不像凡木,树身凝结着金黄色的符文,光尘为叶,一叶如一界。

看来这方庭院并非法阵所持,而是神树所护。

还没等无祁细细观察一番,脑中一阵眩晕,再睁开眼时,小院安静如初,无风也无雪,好似一场幻梦,只有无祁撑着伞,一人独站在院中,捏住伞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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