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捏着针,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如何缝合伤口”。
信号不太好,视频加载得很慢。初雪也探头探脑地挤过来,跟着他一起看。
第一步,穿针引线。
不对,得先消毒。
初雪摇摇头,对比自己和五条悟的身高差,干脆踩着椅子坐到了桌面上。
“我不需要消毒,直接缝就好。”
也行。
她连病毒感染都不怕,还会在意区区破伤风吗?
五条悟捻着线头正要穿针,突然停下,将针线盒推到她面前:“选个喜欢的颜色?”
初雪:“……?”
你还玩起来了?
“蓝色吧,”她指了指那卷浅蓝色的线,“就那个,像你眼睛的颜色。”
男人慢条斯理地卷开线轴,语带调侃:“这么贪心?六眼也是你能觊觎的?”
“好看的东西谁不贪心?多看几眼又不犯法。”
“以下犯上啊,初雪。”
“您大人有大量,我这也是情有可原吧。”
两人间的气氛轻松得像老友闲谈,紧绷的神经在对话间悄然松弛。
初雪挺直腰腹方便他操作,甚至屏住了呼吸,好让他的手更稳些。
“不疼吗?”
他选的是长针,针尖刺穿皮肉时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像穿鞋带般拉紧缝线,粗糙的棉线勒紧皮肉,染成了更深的蓝色。
“不疼。”
真的吗?
他没有追问,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她的腹部。触到的肌肤温润光滑,只是有些紧绷。
她从不锻炼,不可能有腹肌,现在连呼吸都屏住了……是在强忍疼痛吗?
疼就直说,还装模作样。
“它怎么钻进去的?你不是去洗澡了吗?总不会是喝了洗澡水吧?”
他始终引导着话题,一个接一个,让两人之间永远有话可聊。
“那个啊……”初雪语气飘忽,眼神游移,“差点睡着了,我怀疑那洗澡水有问题。”
睡就睡了,还找借口。
“她一上来就强吻,我手无缚鸡之力啊,就这么中招了。”初雪自己回想起来也唏嘘不已。
“它就是那时候钻进来的,我感觉自己又脏了。”
“谁能想到咒灵还会性骚扰呢?她还专挑漂亮的下手。”
“防不胜防啊,谁知道连你的六眼都看不出来呢?”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五条悟安静听着,偶尔应一声,垂眸专注手上的动作。
逐渐熟练后,速度也提上来了。
他甚至有余力考虑美观,将针脚排列得整整齐齐。
他的眼睛就是尺,间距分毫不差。
抽针剪线的时候五条悟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疼?”
“……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