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我之所以要问你这些问题,是因为一三年六月二十五号晚上文阳县发生一起谋杀案,一四年七月五号凌晨,在西丰县也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这两起案件,与钟敏案存在一些共同点。并且西丰县那起谋杀案的受害者,还是唐福东的同事。”
“你,你难道怀疑我是杀人犯?”
“现在还谈不上怀疑,只能说太凑巧了。文阳和西丰这两起谋杀案发生时,你都在当地,钟敏出事那晚,你也又恰好在林城没有出差。所以我才会对你问了那些问题,你能理解吗?”
“我……”卢俊隐隐有些不悦,硬生生压着火气说道:“能理解。”
“谢谢你的理解!那我就多嘴再问几句,一三年六月二十五号晚上,你在文阳什么时间入住的香阳酒店?”
“呃,差不多十二点了吧。”
“刚才你说,你是十一点结束采访,怎么十二点才住进酒店呢?”
“我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才去的酒店。”
“一四年七月四号晚上,你几点到的唐福东住处?”
“下午六点左右。”
“晚上你单独出去过吗?”
“没有。”
“卢俊,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会进行核实,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嗯。”
“那今天就聊到这,你可以回去工作了,谢谢你的配合。”
卢俊瞥了一眼由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凌可芸,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芮雪看着卢俊的背影,心里有点举棋不定。
凌可芸轻声提醒道:“李娇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前后误差不超过半小时。”
“我知道,如果卢俊采访那位非遗传承人直到晚上十一点,那他就有案发时不在场证明。但是唐福东……”
“这个人和汪芹都在供电上班,但这个单位很大,他们不一定认识。”
芮雪没有反驳,走到门外朝走廊看了一眼,倪艺琦端着水杯正准备回采编部。
“艺琦……”
倪艺琦听到芮雪叫她,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
“想请你帮个忙,先跟我去办公室吧。”
芮雪和倪艺琦回到办公室,立即请她查一下文阳县受访的那位非遗传承人。倪艺琦跟受访者没打过交道,为了不惊动卢俊,只好把电话打到主编那。可王谨昇还在宣传部开会,没有接听电话。
凌可芸有些奇怪地摇了摇头,“艺琦,你去忙吧,我们也该走了。”
“哦!”倪艺琦走到门边,忍住不回头问道:“可芸,你们是不是怀疑卢俊啊?”
“嗬,刚才芮雪也跟卢俊说了,谈不上怀疑,只是他的出差时间的确有点凑巧。”
“什么凑巧?”
“没什么,以后我再找时间跟你说。”
倪艺琦也知道这些话题比较敏感,自然不便追问,开门走了出去。
芮雪和凌可芸走到办公区,发现喻主任坐在一张空办公桌前看手机,跟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杂志社。
“你想去文阳?”芮雪一进电梯,就问起可芸的意图。
“嗯,打电话的效果肯定比不上见面谈。现在去文阳,刚好赶得及回来吃晚饭。”
芮雪莞尔一笑,“行吧,反正车子也刚加满了油。”
简逸和侯峰从看守所出来,上车径直前往岳涌泉的废品收购站。根据他的交代,钟敏被杀当晚,其实他有时间证人。只是这个证人的身份非常特殊,而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距离收购站百来米有家装修简陋的按摩店,钟敏出事当晚,岳涌泉从南洲小区回来,就到按摩店找了一名失足妇女,上他的车去荒郊野外做不可言喻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