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多想,一心想要尽快离开,
然而,锦相思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某人的眼帘。
*
书房里。
漆黑一片。
突然,‘啪’的一声——
手中的高脚杯在费爵斯的手中破裂,红酒顺着指尖低落,衬托着他白皙的手,宛若暗夜的曼陀罗,透着嗜血的邪佞。
看着荧幕里锦相思翻过围墙的一幕,费爵斯浑身散发着血腥之气。
真是不要命的女人!
这时,安德鲁走进来,将毛巾递上,低声说道:“少爷,真的就这样放锦小姐跑了?”
费爵斯淡淡地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紫唇微启,意味深明地说道:“她迟早又会主动送上门。”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的性子,越是将她困住,越是激发她想要逃跑。
倒不如看她自觉地回来,或许这更有趣。
他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价!
安德鲁似乎有点不懂。
那个锦小姐狂到自残,甚至,还胆敢对少爷出言不逊。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姿态。
让她主动回来,恐怕是难事。
费爵斯黑曜石的眼眸宛若镀上一层金亮的光,美如雕刻,充满猫抓老鼠的目光看着一撅一拐走在大雨的身影,紫唇勾起邪魅的叵测:“我要她认命,她是逃不掉!”
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安德鲁迟疑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汇报:“少爷的意思又是把锦小姐那个朋友抓回来?”
刚才锦小姐一句话,就让少爷破例放了那个女人。
如此看来,锦小姐在少爷的心目中是特别的。
“不用。”看在她曾经立过功的份上,暂时饶了她的命。
一个星期前,如果不是那个俞君约,他又怎么会找到锦相思,也不能破坏了那场婚礼,而他更不会让她嫁给其他男人。
即便是他不要的!
锦相思怎么都没想到,两次被夺清白都是同一人。
而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倒霉罢了,实则不然!
安德鲁第一次猜不透少爷的心思:“少爷的意思?”
费爵斯讽刺地挑唇:“还有更精彩的戏等着给锦相思看。”
而那个女人却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只是,想到昨晚的事情,费爵斯冷眸眯起,低声吩咐了安德鲁:“昨晚,那个女人是用哪只手打晕锦相思的就给我废了。”
安德鲁颔首:“我明白了。”
*
锦相思逃离后,率先赶到医院。
刚走到深切治疗病房外,隔着门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了庄敏之的哭声。
锦相思的心猛地一颤,连忙推门进去,下意识透着隔离玻璃窗,看向病床上的锦家礼,他身上有着许多管子,旁边的心电图机发出很有规律的跳动声——显示着锦家礼身命体征平稳。
护士看到一身狼狈的锦相思也是愣了愣:“锦小姐,你没事吧?”
锦相思着急地询问:“护士,我爸他怎么了?”
护士安抚:“你放心,锦先生度过危险期,不过还没醒过来。”
锦相思悬着心这才放下,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庄敏之从病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