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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1993,我才9岁怎么办? > 第80章 危机再临 心火不熄

第80章 危机再临 心火不熄(1 / 2)

 金院长的电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尚未平复,现实的浪头便以更汹涌的姿态拍打过来。

七月底的一天,天气闷热得如同密封的罐头。午后两点,正是一天中最热、也是“星海网苑”上座率最高的时候。十五台机器全满,还有四五个半大小子挤在过道里,眼巴巴地盯着屏幕,等着“下机”。空气中汗味、泡面味和机器散发的热气混杂,风扇的嗡嗡声几乎被少年们的呼喊和键盘敲击声淹没。张小军穿梭在狭窄的过道里,额头的汗就没干过,嗓门比平时高了好几个度:“别挤!谁再挤出去等!13号机时间到了啊!”

父亲守在门口的“办公桌”后,面前摊着登记本和钱匣子,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全场,像一头守护领地的老狼。我则躲在里间,试图在闷热和喧嚣中,梳理高军发来的关于周杰伦专辑选歌的首轮评估报告。屏幕上的文字和数据,与门缝里钻进来的嘈杂声浪对抗着,注意力像水银一样难以聚拢。

突然,外面的声浪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断层,紧接着是张小军陡然拔高、带着惊慌的喊声:“浩彣!幺姨爹!快来看!”

我心里一紧,立刻起身冲了出去。

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靠墙的一排机器。其中三台相邻的显示器屏幕,此刻不是游戏画面或聊天窗口,而是布满了不断翻滚的、乱七八糟的字符和闪烁的彩色块,偶尔还跳出几个英文错误提示框。坐在那几台机器前的三个年轻人一脸茫然和无辜,其中一个还徒劳地晃动着鼠标。

“怎么回事?”父亲已经站到了那排机器旁,脸色难看。

“不……不知道啊,”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我就点了个链接,想看看……看看图片,就变这样了。”

“病毒!”我脑子里立刻闪过这个词。这个年代,电脑病毒正随着互联网和盗版软件的传播开始肆虐,尤其是网吧这种公共环境,极易中招。

我快步走过去,尝试按ctrl+Alt+del,没反应。重启,机器在自检后进入系统,但没过几秒,屏幕再次开始乱码翻滚,系统显然已被破坏。

“你们点了什么链接?”我强压住火气,盯着那三个人。他们看起来眼生,不像是常客,流里流气的样子让我想起之前来捣乱的那些人。

“没……没点啥啊,就网上随便看的。”另一个剃着平头的眼神躲闪。

张小军在一旁急得跳脚:“这下完了!这机子还能用吗?里面还有别人存的游戏存档呢!”

父亲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机器故障本就令人头疼,这种明显的、可能是人为故意造成的破坏,更触碰了他的底线。他盯着那三个人,语气冷硬:“这几台机器被你们弄坏了,修不好你们得赔。”

“赔?凭什么赔?”黄毛梗着脖子,声音大了起来,“是你们电脑自己有问题!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机器太破!还想讹人?”

他这一嚷,其他顾客也纷纷侧目,窃窃私语。等待上机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催促。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我知道,此刻绝不能纠缠于责任认定。首要任务是止损和恢复运营。

“小军哥,先把这三台机器的电源拔了,挂上‘故障检修’的牌子。”我快速吩咐,然后转向那三个年轻人,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几位,机器现在出了故障,原因我们会查。今天几位的上机时间免单,请先离开,不要影响其他顾客。如果后续确认是恶意破坏,我们会报警处理。”

“报警?吓唬谁呢!”平头青年啐了一口,但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直接免单清人,还抬出了报警。

父亲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听见没有?赶紧走!”

三人互相看了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终究没敢再闹,悻悻地挤开人群走了。

人虽然走了,但留下的烂摊子却实实在在。三台机器瘫痪,意味着本就紧张的机位更加短缺,等待的顾客怨声载道。更麻烦的是,这种系统层面的破坏,我和张小军那点三脚猫的维修技术根本应付不了。重装系统?现在连安全模式都进不了。而且,谁也不知道病毒是否已经通过网络扩散到其他机器。

我让张小军尽力安抚顾客,承诺尽快修复,并给等待的人发了手写的“优先上机券”(张小军用烟盒纸裁的)。然后,我和父亲把那三台主机搬进了里间。

看着机箱后面杂乱缠绕的线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在北京,我可以和高军讨论最新的mp3编码技术,可以和金院长探讨声乐的微妙气韵,但在这里,面对最基础的电脑病毒和硬件故障,我却束手无策。这种技术上的代差和基层支持的匮乏,是任何超前眼光都无法瞬间弥补的鸿沟。

父亲蹲在旁边,默默抽着烟,半晌才说:“要不……明天我去市里找找看有没有修电脑的?”

“市里也不一定有专门修这个的,而且贵。”我摇头,脑子里飞快思索。找高军从北京派人?远水难救近火。忽然,我想起一个人——哥哥提过的,他在文教局负责电教中心的同事,好像姓赵,是个技术迷。

“爸,我出去打个电话。”我站起身。

在隔壁小卖部用了公用电话,打给哥哥。响了好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嘈杂,哥哥似乎在忙。

“喂?浩彣?啥事?”哥哥的声音有些喘。

我简要说了情况。哥哥听完,骂了句脏话,然后说:“肯定是那帮孙子故意的!你等着,我问问老赵,看他有没有空,他鼓捣电脑有一套。”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回到地下室,等待的顾客已经走了大半,剩下的也满脸不耐。张小军正满头大汗地给一台正常机器清理风扇灰尘,试图预防更多故障。父亲坐在门口,烟一根接一根,眉头拧成了疙瘩。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一辆摩托车停在门口,一个戴眼镜、穿着灰色polo衫、背着个鼓鼓囊囊工具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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