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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1993,我才9岁怎么办? > 第72章 辞别恩师 声乐新境

第72章 辞别恩师 声乐新境(2 / 4)

林教授欣慰地笑了笑,合上《乐记》。“明白就好。你年轻,有锐气,有闯劲,这是优势。但也要学会‘沉潜’二字。张弛有度,才能走得远。”他话锋一转,像是随口问道:“这次去香港,接触了那么多音乐圈的人,有没有抽空去见识一下那边的音乐教育?香港接触西方现代音乐教育比较早,有些训练方法,或许有可借鉴之处。”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问题,戳中了我此行的一个小小遗憾。

在香港,行程排得满满当当,几乎全是商业和文化交流,关于纯粹的声乐学习,确实无暇他顾。

我出发前,林教授似乎也隐约提过一句,如果有机会,可以了解一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说实话……这次行程太紧,从早到晚都是会议和谈判,连听场音乐会的空闲都挤不出来。您说的这个,我……我给忘了。”

林教授听了,并没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哈哈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带着长辈的宽容和理解。“忘了?正常,正常!你那是去‘打仗’的,不是去游学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合同、策略、市场,哪还顾得上什么发声方法、教学体系。”

他摆摆手,示意我不用在意。“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不过,”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并不存在的浮沫,眼神变得有些悠远,“这倒让我想起一位老朋友。”

我立刻坐直了身体,知道林教授即将说出的,可能是一段重要的往事,或是一个关键的信息。

“他叫沈南湘。”林教授缓缓说出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怀念和敬意,“之前我都准备从医院退休了,是他拉着我一起开设了艺术嗓音医学专业。那真是……一个奇才啊。”

他陷入了回忆,语速更慢了:“南湘兄,是真正学贯中西的人物。他出身江南书香门第,国学底子极好,写得一手好字,古文诗词信手拈来。可他又对西方音乐着了迷,钢琴、声乐、和声、曲式,无一不精。后来他专攻声乐,不仅是唱得好,更重要的是理论功底深厚,对美声唱法的科学原理、对中国传统戏曲、民歌的演唱精髓,都有极深的研究和独到的见解。他常说,声音之道,殊途同归,关键在于找到那个‘通’的法门。”

我听得心驰神往。学贯中西,融会古今,这正是我所向往和努力的方向。

“那时候,我们常常彻夜长谈,争论美声的‘关闭’与京剧的‘脑后音’有何异同,探讨如何用科学的发声方法演绎中国民歌的韵味……唉,那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喽。”林教授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了一下,“可惜啊,天妒英才。南湘兄身体一直不好,走得早,都快六年了。”

书房里一时静默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市声。我感到一阵惋惜,这样一位大师,未能亲炙教诲,实在是憾事。

“不过,”林教授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身上,“南湘兄虽然不在了,但他的学问和精神,有传人。”

我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带过好多学生,其中有位姓金的老师,现在应该已经是副院长了吧。”林教授看着我,眼神变得郑重起来,“他继承了南湘兄的衣钵,不仅在声乐教学上颇有建树,更重要的是,也在努力探索一条中西结合的声乐教育之路。他对美声、民族、通俗几种唱法的比较与融合,很有研究。”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铺开一张信笺。“浩彣,你现在这个阶段,技巧打磨到了一定程度,更重要的是开阔眼界,融会贯通。老是跟着我一个人学,思路容易受限。既然你没机会在香港接触新的方法,不如,我去信给金院长,引荐你过去交流学习一段时间?哪怕只是上几节课,听听他的见解,对你肯定大有裨益。”

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和激动。林教授此举,不仅是帮我寻找明师,更是以一种毫无门户之见的开阔胸襟,为我铺就更广阔的道路。这种提携后辈、唯才是举的胸怀,令人感佩。

“老师,这……太感谢您了!”我连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能得金院长指点,是我的荣幸。只是,会不会太麻烦您和那位金院长了?”

“麻烦什么。”林教授已经开始研墨,动作从容不迫,“我和金院长虽见面不多,但神交已久。南湘兄的弟子,人品学问都是靠得住的。你这样的学生去找他,他只会高兴。”他顿了顿,笔尖蘸饱了墨,在砚台上理顺笔锋,“再说,学问之道,在于交流。你去了,对他或许也有启发。他那套融合的理论,也需要在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身上实践和验证。”

说着,他悬腕运笔,开始在信笺上书写。他的字如其人,端正而不失灵动,力透纸背。

信的内容不长,但措辞恳切,先追忆与沈南湘先生的旧谊,再称赞我的天分与好学,最后提出希望金院长能拨冗指导的请求。

写完,他盖上自己的印章,轻轻吹干墨迹,将信纸装入一个信封,递给我。

“拿着,这周末我给他打个电话先说一声。你等我消息,到时候直接去中国音乐学院找他便是。”

我双手接过那封薄薄却重若千钧的信,感觉接过的不仅是一个学习的机会,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期待和文化的托付。

“谢谢老师!我一定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向金院长学习。”

从林教授家出来,已是傍晚。

夕阳将天空染成瑰丽的橙红色,晚风拂面,带着槐花的甜香。

我手里握着那封信,走在渐渐亮起路灯的胡同里,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香港之行的喧嚣和疲惫,仿佛被这场谈话洗涤、沉淀了下去。

林教授的话,像一块压舱石,让我这艘在商海文山中航行的小船,重心更稳。

而手中的这封信,又像一把钥匙,为我打开了通往声乐艺术更深殿堂的一扇新门。

三天后,林教授的电话来了。

我正在“星海”的办公室里,和高军核对下周“共荣音乐”两岸校园巡演北京站的最终流程。

窗外是五月下旬明晃晃的阳光,隔着玻璃也能感受到那股燥热初显的劲儿。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林教授”三个字。我向高军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

“浩彣,”林教授的声音带着笑意,透过听筒传来,似乎比平时更爽朗些,“我跟金院长通过电话了。”

我的心微微提了一下。“老师,金院长他……?”

“放心,没问题!”林教授语气轻快,“我一提你的名字,再说起你写的《明朝那些事儿》,还有写歌的事,他很有兴趣。我说你在声乐上很有天赋,也肯下功夫,就是想多开阔开阔眼界,他一口就答应见见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夹杂着些许紧张和巨大的期待。“我随时都可以,看金院长的时间安排。”

“那就明天下午吧,怎么样?三点钟,他在中国音乐学院他的办公室等你。”林教授办事向来利落,“浩彣,放轻松。金院长学问好,为人也正派,就是有点……嗯,严谨。你去了,如实说你的情况,你的想法,就像跟我聊天一样就好。学问之道,贵在真诚。”

“我明白,谢谢林老师!”我郑重道谢。放下电话,手心竟有些微微潮热。

高军在一旁关切地问:“小田总,是林教授?金院长那边……?”

“嗯,约好了,明天下午三点,中国音乐学院。”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有些加速的心跳。

这不仅是一次简单的拜会,更像是一次“入学面试”,通往一个我向往已久却尚未真正深入的艺术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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