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站设为首页
收藏天地网文

天地网文

首页 书架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侠骨铭 > 第1章 露宿宝刹惊风雨,劲风乍起落叶归

第1章 露宿宝刹惊风雨,劲风乍起落叶归(1 / 1)

 第1章 露宿宝刹惊风雨,劲风乍起落叶归 风带着丝丝湿润的气息,又从玉门关吹过了。它掠过了山巅,吹走了一层薄薄细雪,转眼又吹到了山脚,卷起一阵尘土,紧接着又扑向了一位骑马少年的身上。它又被马匹奔跑时的劲风荡开,又轻灵的飞向那不着边际的天空了。

“驾!驾!”那骑马少年不停地挥舞着马鞭,显得有些急促。殊不知胯下的骏马业已口角带沫,累的半死啦!

大概又行了半里地,这匹马早已不堪重负,轰然倒地了。那少年只见天旋地转,身子不听控制的向前飞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摔进那水潭之中了。刹那间,水花四溅,泥浆纷飞。

少年趴在水潭中,唉哟唉哟的叫着,一只手揉着额头,一只手撑着身子,在水潭中发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怒骂道:“天杀的畜生!”随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往水潭边走去。

当少年走到马匹旁,先是往地下啐了一口,又骂了几声晦气云云,便伸出手来,看这马匹是否还有气儿喘。他把手放到马鼻前,只觉得有丝丝温热的气息还在流动,心中不禁大喜,又见这骏马白沫纷飞,马屁股已皮开肉绽,心中懊恼、后悔、心疼纷沓而来,使他面容阴晴不定。

少年用力的抓了抓头,把头上的发髻抓的犹如毛线团般,又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恨恨道:“早知就不骑这愚蠢的畜生了..”便把腰间的水袋拧开,水流一股脑的全倒在了马嘴上。

也不知是马儿是恢复了些气力,还是水流过猛呛进了鼻子,这马儿一扑棱就站起了身,随即摇了摇马脑袋,打了一个响鼻,喷出了一片热气腾腾的水雾。这马儿见了少年,竟唏律律的长吁起来,又伸出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少年的手掌。

少年本想痛揍一次这畜生,望见它那清澈的眼,不知不觉就心软了几分,握着的马鞭也已放下,就抚摸着它的头,笑骂道:“你这畜生!有时候倒也挺讨人喜的。”马儿是听不懂他说什么的,只是一双眼盯着他,时不时打个响鼻。少年见这马儿摔了之后便蠢呆了几分,不禁失笑,说道:“好啦,算我温仲庭真是怕了你了,天色已晚,呆驴儿!走罢!”说完,便牵扯马缰绳往树林外走去了。

温仲庭牵着马走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却还不见这林子的尽头,此时天色已然暗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让温仲庭有些焦躁、恐惧。温仲庭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又牵着马往前走了几尺远。温仲庭走到此处,忽然发现不远有一块几尺高的大灰石,心中一寻思,便有了主意。只见这个愣头青摇头晃脑,又抻了个懒腰,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爬上了这块灰石。他登了顶,望向远方,忽然发现不远的树林中有一处光亮,虽然微弱,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却是异常显眼。温仲庭大喜过望,情不自禁的把手叉向腰间,仰头哈哈大笑。

只听“扑通”一声。灰石上不见了人影,却瞧地上,一个愣头青在唉唷唉唷叫个不停。温仲庭揉了揉额头当腰,咬着牙嘶嘶的抽气。那马儿似乎是看见了,轻蔑的打了个响鼻。

温仲庭听得见,仿佛受到了侮辱般,走到马儿前头,用力一扯缰绳,咬牙切齿道:“走罢!”马儿又打了个响鼻,就随他向前去了。

又走了大概盏茶时间,才发现灌木藤蔓丛生之处,有着一座残破的寺庙,漆门早已腐朽,只剩下一座木像矗立堂中,佛像旁还有几人,生了篝火,想必光芒就是它散发的了。温仲庭和马早已在门口站了半天,他脸露为难之色,犹豫不决。又打量篝火旁的三人,二男一女,两男都约莫有三四十岁,其女大概有十七八岁而已,倒和温仲庭同岁。

温仲庭身子摇摇晃晃,正要拿定主意,只听见耳边宛如有天外渺音传来。“小兄弟,站在寺外已有些时候了,若不嫌弃就进来取取暖罢。”

温仲庭不知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咬着牙,面上强作镇定,却双手发抖,慢慢踱进了寺庙内。

只见这温仲庭牵马走到篝火旁,镇定自若,转过身对佛像施了一礼,朗声道:“小可路过宝刹,欲在此借宿一晚,佛祖慈悲!念我自小元阳不足,体寒肾亏..”

篝火旁的三人听了,那两位男子面容古怪。那女子却捂住肚子,笑的前仰后合了。温仲庭羞得满脸通红,长袖遮面,悻悻道:“有什么好笑?”那女孩也不应他,继续捂住肚子笑个不停。此时温仲庭涨红了脸,道:“我其实不是太亏的..你们见过如此健壮的少年郎么?”说罢便撸起袖子,展示他那柴棍般的胳膊。

这次不仅是女孩,连旁边的两位男子也笑的前仰后合了。温仲庭愈加觉得没有面子,红着脸冷哼一声,牵着马转身就要走出寺内。却听见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传来:“外面都是土贼,踏出一步就教你血溅当场啦。”温仲庭内心纠结不已,但依旧是死鸭子嘴硬:“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土贼?”说罢翻身上马,欲要以脚力一口气冲出树林。只见他骑马刚走出一步,一阵劲风拂过他的头顶,听得“笃”一声,温仲庭的头发四散,宛若疯魔。

温仲庭回头看了一眼佛像上的箭,冷汗连连,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性命差点都丢在这荒山野岭了。他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回了篝火旁,带着一股正气凛然的劲儿,抱拳道:“姑娘既然这么说,想必是真的了,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功成名就,一定要杀光天下贼首,还天地个朗朗乾坤!”

这女子心里冷笑,心道:这厮的脸皮,恁厚了一些!却指向旁边的两位男子,说道:“有三叔叔和虚叔叔在这里,就算是千百个土贼,也能护你无恙。”温仲庭连忙抱拳,说道:“两位叔叔,小可有礼了!”两位男子点了点头,温仲庭才放下手来。

温仲庭这时才仔细观察三人,只见其中一名男子一身白袍,面白无须,气质卓尔不凡、温雅如玉。另一名男子浓眉凤眼,目中含煞,身着青衫,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草药味。而女子最是有特点,双瞳泛紫,有着一头打着卷的黑发,肌肤胜雪,明目皓齿,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温仲庭悄悄的打量着少女,竟一时有些移不开眼睛。

“来了。”那青衫男子说道,仿佛舌绽春雷。又一跃而起,抬手一掌,便把摇摇欲坠的房梁打的四分五裂。

“卢老二,你这可真是狗鼻子哇!”只见一道黑影从房梁上闪过,点踩着四处纷飞的木片木屑,眨眼间便落到了地面上。温仲庭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秃顶的矮子!

青衫男子面不改色,又是一掌向秃顶印去。那秃顶矮子见势,也用掌抵挡,又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向青衫男子腰处斩去。

只见两掌相印,那青衫男子却轻飘飘的飞了出去,仿佛浑不受力一般。表面看似青衫男子略败一筹,实则势均力敌而已,且躲开了秃顶的腰斩,不谓不妙。

“杨秃子,我独断因果,并非是与你相斗。”青衫男子掸了掸衣衫,抱拳道。

那杨秃子闻言,面目狰狞,怒极而笑道:“卢老二,好一个独断因果!全村老小近百口人,三十二户全死于你手,如今只有我一人残存,你轻轻巧巧一句独断因果,就想将着血海深仇一笔勾销么?莫非黄鼠狼臭屁熏了脑袋?嘿嘿,姓卢的,你想独断因果,我给你机会,就跪下,先向这荡愁崖叩上三个响当当的头来!”

闻言,白衫男子和紫目女子脸色大变,连忙道:“不可!”

卢老二却二话不说,掀起前衫,朝着寺庙东部伏身拜倒,“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温仲庭唏嘘不已,杨秃子也没料想卢老二竟然会磕头谢罪。而篝火旁的紫目女子却怒火填膺。

卢老二站起身,朗声道:“当年我为一己之愤毒杀狗贼,却把全村人也囊括其中,如今我来谢罪,却有因不能陪死,如有来世,愿做牛做马偿还今生孽债!”

杨秃子张牙舞爪,面目说不清的怪异,分不清是愤怒、悲伤、还是痛苦,尖声道:“姓卢的,以为磕了三个头就能冰释前嫌、一雪前仇么?纵然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时间不等人,我怕我的乡村父老在九泉之下等急啦,卢贼!大不了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来啊!拼个你死我活!”

卢老二却面无表情,不紧不慢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杨秃子闻言,面目愈加狰狞,睚眦欲裂,双眼流出血泪,怒吼道:“姓卢的畜生,纳命来罢!”抽刀便冲向卢老二。

只见卢老二的衣衫和头发无风自动,随即大喝一声,一跃向前,竟要肉体与刀兵相拼,一掌印向杨秃子左肩。

杨秃子见势,竟不躲闪,欲要以伤换伤,随即一刀劈向卢老二腰部。只见卢老二趁着短刀横劈之际,右掌拍向刀背,便横身腾空而起,险险的避开了腰斩。一翻身左掌印在杨秃子左肩。

杨秃子浑身一震,口中喷出一阵血雾,落叶般向后飞去。只见杨秃子横躺在地上,上半身尽是鲜血,口齿不清道:“好深厚的..内力..”又结结巴巴的道:“飞沙..飞沙落叶掌?”

卢老二掸了掸青衫,冷冷道:“正是。”

杨秃子听闻,泪如泉涌,悲恸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突然又尖声大笑,神情说不出的古怪。他疯魔一般,糊里糊涂道:“卢本豫,你独断因果,不过是为了进入白玉京,我就偏不要你如愿!”说罢,捡起那把短刀,用力在头上一割,一颗大好头颅“咚”地应声落地,血汩汩流淌着。

这一幕吓得温仲庭脸色惨白,连忙转过头。身边的紫目女子也惊得止不住颤抖,捂住眼睛,似在抽泣。

温仲庭又看向卢本豫,这一刻,卢本豫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股暮年的气息笼罩着他,替代了他之前打斗时的勃勃英气。

卢本豫从怀中掏出一罐小瓶,往篝火里撒了些粉末,叹了一叹,便转身而走。白衫男子见了,对紫目女子道:“君儿,走罢!”声音甚是好听,比起紫目女子更加清脆彻耳。紫目女子有些缓不过来神,但也摇摇晃晃的跟着。只剩下温仲庭原地不动,白衫男子见了,喊到:“小子,还不走干什么?”温仲庭见了,踉踉跄跄的牵着马随三人远去了。

卢本豫仿佛悲伤不已,走得飞快,在远方高声歌道:“多蹉跎,多蹉跎,乡音未忘苦泪多。情难忘,意难扯,来世不再成悲歌!”

初次写作,略显生涩,献丑了,恳请不弃草昧,万分感谢

(本章完)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