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是由它咬死传说中的神王奥丁。

芬里厄感受到楚子航的视线，似乎是想起姐姐之前说会带一个哥哥回家陪他玩，眼神开始眨动起来。

然后又被夏弥锤了一下。

芬里厄捂住头，眼泪已经形成巨大的水珠在眼中打转。

不能哭，芬里厄，你是坚强的孩子，不能哭，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呢，被看到了不好。

“没错，正如你看到的，芬里厄是初代种龙王中最强的，它的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无法化成人类的形态，其他的龙王都是可以化为人形的，包括海洋与水之王。”

夏弥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像极了一个带着捣乱弟弟的姐姐。

“真是难以想象。”楚子航的嘴角似乎带起一丝笑意，但很快消失掉。

“这大概就是命运给我们的枷锁吧，拥有力量的不太聪明，聪明的又很弱。”夏弥无奈的叹气。

沉默，长久的沉默，所有的灰尘都沉睡般的沉默。

两人都不想开口，不想将事情进行到下一步，芬里厄也乖巧的保持着沉默，没有出声。

这是在玩不出声就赢的游戏吗？他之前没有玩过唉。

过了良久，楚子航才缓缓开口，“谢谢。”

“不用客气，师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夏弥眼睛微眯，里面带着笑意。

但越来越多的金色光芒出现，冰冷在她的眼中漫延，直至将她变成耶梦加得。

“最后一个问题。”楚子航深吸了一口气，那个问题似乎有千斤重，让他不知道如何将它从心中拖到嘴边。

“嗯哼？”夏弥已经知道了问题，但她还是静静地等着楚子航开口。

“你到底是夏弥？还是耶梦加得？”楚子航开口，眼中带着浓浓的雾气。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他感觉脑袋里传来一阵痛感。

“还是...谁？”楚子航皱着眉头，忍受着头部的疼痛。

“师兄你记起来了吗？真感动，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想起呢。”夏弥开口，将用伸到头后面，将头发挽起一个高马尾。

楚子航的记忆越来越清晰，那是初中时拉拉队长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认识了。

而且他还陪拉拉队长去了电影院。

然后夏弥又缓缓拉起裙子，露出下面修长有力的腿，她原地转了两圈，做出一个舞蹈动作。

楚子航记起来了，那个跟他去了海洋馆的舞蹈队的队长。

“我封锁了你的记忆，原本还想着你如果记挂我的话，是可以冲破封锁记起我的，可惜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想起过我，让我很伤心。”夏弥脸上带着悲伤的神情。

“至于现在，我当然是耶梦加得了，夏弥不过是我的一个身份罢了，你真的以为我会爱上你吗？”

夏弥无奈又嘲讽地开口，不，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夏弥了。

各种龙类特征出现在她身上，她的衣服被鳞片和骨刺撕裂，浑身钢铁般的肌肉，嶙峋的内容出现在前额和下颌，膝关节反弯，娇美的小腿现在应该叫做“强劲的后肢。”

她是龙王，龙王耶梦加得。

“一切不过是为了进入学院的扮演而已，至于靠近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上有奥丁的印记，我需要那个印记进入奥丁的尼伯龙根。”

耶梦加得用威严冰冷的声音说出诛心之言，黄金瞳明亮地看着眼前的楚子航。

楚子航沉默地看着耶梦加得的变身，凝望着耶梦加得那明亮的黄金瞳。

那比瞳孔中，再没有任何的嬉戏与调皮，只剩下冰冷和杀意。

龙族与混血种，君王与学院。

他们本就是敌人，之前相伴的生活不过是梦幻泡影而已，故事最后终将变成一对一的厮杀战斗。

“怎么，还不拿出你的底牌，学院给了你不错的东西呢。”耶梦加得开口。

楚子航沉默着，将手中的包打开，里面是一管漆黑如墨的血。

旁边还有对这东西的说明。

古龙之血，服用可以将混血种的身体向着极限强化，但会被无尽的杀戮欲望包裹。

配合上爆血，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直接将血统提纯，使得血统进化，并且自身无事。

剩下的则是百分之四十九的可能变死侍以及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死亡。

楚子航凝望着纸条上的留言，将目光看向耶梦加得。

“你本可以在刚刚将这些东西拿走，你是有机会的。”

“呵。”耶梦加得发出冷笑。

“龙族不屑用这种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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