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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工笔汗青 > 争执

争执(3 / 3)

其实以他的能力,伪装成一个古代文臣很容易,想不露出破绽也不难,所以习惯以后,生存并不成问题。可问题出在商景徽身上,她痛恨秦简,连带着厌恶披着秦简皮的秦处安。

秦处安处处讨好,时刻坦诚,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太夸张。可后来不知是不是讨巧成了习惯,他竟然会在目睹商景徽痛苦时感到心疼,并发自内心地期待看见对方的笑颜。

后来,商景徽不遗余力地要帮助商栩澜和许不渝逃脱悲剧命运,秦处安逐渐生出敬仰之意。

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自己,甚至反复剖开伤疤,他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心痛。

公主忍着病痛,前去三司救他,直至她大病一场,病中下意识寻求安抚,秦处安逐渐沦陷。

商景徽太会掩藏心迹,又太会扰乱情绪,她总在令他窥见一点柔软和松动时,决然抽身。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有时,她会让秦处安觉得自己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有时她又会让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算。偶尔她会用那种温柔又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他,可或许在下一刻,那种眼神就会骤然变得冷漠无波。

她可以谈笑风生,从容拉扯。可他却情难自抑,越陷越深,悲喜不由己。

在感情的长期不对等之下,处于劣势的一方就再难保持冷静。

于是便生怨怼,才有质问。

秦处安开始后悔。

太糟糕了,他怎么可以那样和商景徽说话,逼迫一般的质问会不会让她承受更大的压力。

和心上人表白该是这世上最美好而浪漫的事,偏偏发生在这样混乱又不堪的情况之下。

他正胡思乱想,目光瞥向庭院里,看见商铖来了。

商铖身后跟着两名护卫,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正堂。朱蕤站在商景徽身侧,在心里轻蔑地嗤笑这三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三皇子府上呢。

“长姐,弟弟将往健州剿匪,来听指教了。”商铖说话时,扬着下巴,语气轻浮,全无谦卑之态。

商景徽沉默着,凤眸危险地眯起来,是审视的姿态。

“还请长姐有话快说,弟弟明早就要离京,今日赶着回府早睡呢。”

商景徽往前走了两步,商铖站在原地没动,压着上眼睑看她,只听她说:“长姐就是想告诉三弟,泰盈山山匪嚣张成性,目无王法,连一军主帅都敢袭击,三弟可要万分小心啊。”

商铖目光下移,余光忽然瞥见商景徽的右手袖口,她的手似乎握成了拳,隐匿在袖子里,可晃动的浅色衣料间,却有一点可疑的金黄。

他佯装无事,揣起手,后退半步,笑道:“长姐放心,弟弟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何况,不是还有父皇派给的几千人吗?”

朝廷派遣了几千军士,而泰盈山山匪从上到下也不过三百人,自然不难镇压。

“不过啊,山匪作乱,令我大靖痛失一名良将,三弟不打算好好调查此事么?”商景徽勾起唇角,眼底却还是冷的。

商铖偏头轻笑一声,浑不在意地回道:“山匪劫掠罢了,无非是遭难的恰好是一位将军,有什么好怀疑的?长姐放心,我定会将他们尽数剿灭,为沈将军报仇。”

商景徽冷淡地看着他轻蔑的眼睛,目光骤然变得凌厉,举起右手。

秦处安就在这个时候来到门口。

商铖看见商景徽手中明晃晃的金簪,不往一边躲,却忽然抬手遮掩住口鼻。

秦处安见他动作,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瞬就见商铖洒出一把粉末。

秦处安急忙上前,要拉着商景徽往一边躲。可不知怎么回事,商景徽跟长在地上似的,他一下竟没拉动她。

商铖连退几步后,才抬头,见商景徽只是举着手中的金簪,静静望着他,忽而一挑眉,松开攥紧金簪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金簪孤零零摔在地上。

“你方才撒了什么?”秦处安疾声斥问。

商景徽却握住他的手肘,扯了两下,轻轻说:“放心,他不会真的害死我。”

“长姐的金簪不也没扎下来?”商铖说,“哦,不对,你若是真的要见血,肯定不会只用区区一支金簪吧?”

他环顾四周,又问:“还是说——丽景园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

“呵,你看起来倒是更能沉住气了。”商景徽抓着秦处安的手渐渐放缓了力道,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没有人比你更希望剿灭那群山匪,至少你还有点用,可以为民除害。”

“那么,三弟就告辞了!”商铖转身离开。

“等等,解药呢?”秦处安心下着急,想要追上去,可商景徽却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伸手去接。

“没有解药,蒙汗药罢了。”商铖轻佻的声音落在身后,“祝长姐好梦!”

商景徽彻底晕过去之前,只听见秦处安匆忙唤人请大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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