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然是妖魔又怎样？

得益于份才华，不知道如何而来的知识，看得清眼前的危局，若是不想生死由人，么，就需要有足够的分量，不是让人视为死敌的分量，而是另外一分量。

需要这份才华，需要因这份才华而来的仰慕。

“夫君夜夜不能安枕，如何是好？”

夫人为此忧，她轻柔地给源氏公子揉着额头，她是样爱慕这个男人，视之为天神，不敢让有丝毫的不快，也不敢让有任何的不舒服，竭尽所能，只为让更好。

“妨，旧疾而。”

抬手拉住夫人的手，源氏公子眼底的凉薄为流转的眸光所掩，需要这个女子为夫人，需要她背后的家族作为土壤，需要这个休养生息的地方。

“世人羡我为神明所钟爱，得神明恩赐，却不知道这神明的恩赐，也不是么好消受的。”

重复了许多遍的谎言好像是真的一样，源氏公子拉着夫人的手，向她讲述早就重复讲过许多次的故事。

因的才华，有了一位神明朋友，对方许给三个愿望，分别是富贵绵长，子孙繁盛，才华独具。

前两者很容易实现，为皇室血脉，本来就富贵非常，更是早早就被排除在皇位之外，可以预见的富贵绵长，而子孙昌盛，得益于身才华，爱慕的女子数不胜数，家夫人有二子，外面，还有女子为生育女，这一条必也能满足了。

至于第三条，又有么可说的呢？神明不就是因为的才华才格外赏识的吗？

——哪里有人的恩赐是给对方经有了的东西呢？

很多人没有深想，或者说源氏公子现有的一切当做是神明在满足的愿望。

连神明愿意满足的愿望，么，其人，又凭么去破坏这些，难道想要领教一神明的怒火吗？

向往神明，向往到——想要为神明。

许多汇聚而来的目光之所有的东西，源氏公子明白，很明白。

面对这些精挑细选的盟友，合拢纸扇，让一面山水归拢于一握，指缝的金色像是狭长的眼，审视着在场的诸位。

“…

…么，就让我们试一试吧，能不能神明拉过来，为我们之的一员，又或者…

…”

也许是真的疯了，想要品尝神明的血肉——神明，有血肉吗？不知道，但想要试一试。

衣裳拖曳在地上，华丽染上污浊，推倒的酒盏滚在地上，酒液滴答，若鲜血滴答，地面上，不知何时经有了片片红色，红色勾勒而的图形像是一个孩子胡乱的涂鸦，却有着不寻常的意义。

祂来了。

祂来了。

祂看过来了。

“你们感受到了吗？感受到了吗？”

源氏公子大声喊着，发冠歪倒一旁，发丝狂乱，外袍早经不知道落到了哪里，白色的里衣上也染上了一朵朵血花，手的扇子还在，藏在扇子之的利刃露出一点寒光，被它的主人挥舞着，指向些或者抱头痛呼，或者声息全，或者骨肉分离的人。

“这就是神明，这就是神明，多么伟大啊，神明，只有神明，神明…

…”

话语仿佛毫意义，癫狂之的源氏公子失了平时的风雅，像是一只上蹿跳的猴子，似乎经不知道己在做么，又做了么，脑海之的细语低喃错乱了的神经，让经忘乎所以。

嘴发出怪异的呼哨声，或大吼大叫以惊人，或哀鸣嚎哭以动人，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

烛光摇曳，没有人敢靠近这个屋子，外面远远地，有人守候着，等着吩咐，或者…

…

‘到底发生了么？’

‘大人们在谈么？’

‘到底是怎么了？’

隐约传过来的声音像是黑夜之女鬼的厉嚎，尖利刺耳的时又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嘈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