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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冰嬉(2 / 4)

一家子写不出两笔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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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照顾他宫中养的一只乌龟罢了。”

只是如此?纳穆福挑了挑眉,半信半疑,映入眼帘是灿若云霞的绝世容颜,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口,“皇上碰过你吗?”

挽月淡淡道:“我只是皇上女官,不是妃嫔。”

纳穆福也看着挽月,眉头紧锁起来,这些日子多少他也从宫里打听到一些传闻,说是皇上待乾清宫新来的代诏女官瓜尔佳氏格外关照,青睐有加。他更通过宫中安插的隐秘眼线口中得知,某天晚上,皇上从角楼一路抱着小妹进了西暖阁。

以这样的容貌,若是稍用心机,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除非……她出于某种原因,没说实话。纳穆福在心中重新打量起这个自小在江南养大、今年才被寻到接进京城的妹妹,到底不是在身边一起长大的,可信但不可全信。

“宫外很乱,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要多加小心。”

“多谢大哥。”挽月淡淡瞥了纳穆福一眼,“小妹也叮嘱大哥一句,越是世道乱,越不能慌不择路。哥哥在宫外,凡事都听阿玛的,准没错。”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

纳穆福心下微微一惊,忽而涌上几分忐忑。他也匆匆应了一声,便与自己这个妹妹道别。

二人在甬道一南一北,背道而行。挽月加快了脚步,出了甬道连接处的门后,迅速从乱了的思绪中抽丝剥茧,转而向西六宫一路小跑去。

慈宁宫外,刚刚在太皇太后跟前议政完的大臣们陆陆续续从宫中走出。挽月赶忙靠着墙而立,俯身垂首。

即便微微半低头,她也能从走路的仪态中看出那个熟悉的步子。

鳌拜和索额图走在最后,二人从表面上看来,还算和睦。不过大概都是做给太皇太后和其他大臣看的,仅仅维持个体面罢了。

鳌拜也很快留意到了女儿,他颇感诧异,挽月是在乾清宫当差,皇上如今不在宫里,她怎会到慈宁宫来?而且看起来神色匆匆。

挽月却未与鳌拜多言语,只按规矩颔首行礼,从鳌拜的身旁经过,便一拐弯向慈宁宫内快步走去。

索额图道:“鳌中堂,刚刚过去的不是令千金?”

鳌拜愣了下,回过神来,捋了捋胡子笑道:“哦,是的。前阵子被皇上点名要去乾清宫当差了。嗨!比不得皇后娘娘母仪天下!”

尽管知道鳌拜言不由衷,索额图依旧笑了笑,满是骄傲神色。二人没有多说,寒暄一阵便分开各自走了。

鳌拜心中疑云重重,很想等挽月出来问问。但刚刚在慈宁宫里,得知的惊人消息,还是更叫他震惊,太皇太后对他和索额图委以重任,正是需要坐

() 镇的时候,旁的他也暂时没有空放在心上。

慈宁宫中姹紫嫣红开满,更有平西王吴三桂遣人从昆明千里迢迢运过来的鲜花。可太皇太后就根本无暇顾及,低声喃喃自语道:“长生天,如果我布木布泰有罪,请你只惩罚我一人。我已经失去了丈夫、爱人还有儿子,不要再让我失去孙子!天下刚定,决不能再生灵涂炭。”

“太皇太后,乾清宫代诏宫女瓜尔佳氏求见。”

太皇太后蓦地抬起头,与苏麻喇姑对视一眼,忙道:“快进来!”

挽月快步而来,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臣女瓜尔佳氏叩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孩子快快起来!”

挽月起身,抬起头来,闲话不多说。她从怀中取出一个不大的盒子,呈上去给太皇太后道:“皇上临走前,忘了将此物带走。臣女心想,这似乎是皇上贴身重要之物。怕放置乾清宫遗失,到时候有口难辩。是以斗胆请太皇太后代为保管。”

太皇太后疑惑地打开了盖子,看到那枚白玉扳指时,瞳孔震惊,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但很快便平复了下来。对挽月郑重地颔首道:“你有心了。”

挽月站在一旁,并没有退下去,欲言又止。

太皇太后心道:就在刚刚,她再次在危难时期,将安定朝局的重任交付给了鳌拜和索额图二人,以及秘密暗中支会了躺在病床上的苏克萨哈。

早已四分五裂心不齐的几人,因为局势的危急,竟然再一次联手聚在了一起。在多年前,他们几个连同她在内,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险境。每回都是一同度过。鳌拜的确嚣张,可他处理政务能力强、威望重、手段了得;有索额图制衡,她也放心了不少。

而他的女儿将这物件呈上到她眼前时,太皇太后的眼眶不动声色地湿润了润,手也忍不住地颤抖。没想到最像鳌拜的,竟然是他一个没养过多长时间的小女儿,果敢、机智,还有鳌拜年轻时候的忠诚、顾全大局。

当年为了力挺福临登基,鳌拜先是得罪了豪格,后又得罪过多尔衮。有两次脑袋都差点搬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本十分痛心故人心变,不再是纯粹的忠臣,可没想到……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绵延?

“太皇太后,裕亲王来了!”

“快快有请!”

挽月朝旁边站了站,微微垂首。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朝服的青年稳步走了进来,挽月从他宽厚的背影看到了后背和两肩处的圆补子,上面彩绣五爪金龙。

“孙儿叩见皇祖母。”

“福全!怎么样了?”

裕亲王福全撇了撇头,顾及着站在身旁的眼生宫女。但见太皇太后并未让其退下,也就继续开口说道:“接到銮仪卫密报,乱民枭首已抓住,皇上平安。”

屋里的三个女人全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太皇太后看到对面的挽月,脸上抑制不住的安心与喜悦。心下也是说不出来的欣慰,却还是惦记正事,“到底是何人

挑起□□?”

“并非全是河道河工,里面混入了血月教教众。前河道总督查尔察克扣赈灾银两、纵容底下的人奴役苛待河工克扣工钱。河工中有不少是被大水冲了农田的庄稼汉。民怨累积,就容易受教众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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