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虞刚推开门,就见言建国和赵秀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那盘刚用青花瓷碟端出来的瓜子和水果,颗粒饱满却纹丝未动——显然是专门等她回来。
老两口的目光瞬间齐刷刷锁在她身上,眼神里掺着好奇、探究,还有藏不住的期待,热辣辣的,看得言梓虞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回来了,快过来坐。”赵秀兰连忙招呼她,语气里藏不住急切,“说说吧,你和御辰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言梓虞换鞋的动作一顿,弯腰把高跟鞋摆进鞋架,语气故作轻松:“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啊,他送我回来而已。”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一颗瓜子剥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是朋友关系。”
“朋友?”言建国把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瓷杯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我和你妈活了大半辈子,看人准着呢。
那孩子看你的眼神,亮得跟揣着星星似的,说话做事都围着你转,怎么可能只是朋友?”
赵秀兰连连点头,拉着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御辰这孩子是真不错,懂礼貌,性子稳,一点没有那些豪门子弟的骄矜气。
今天跟你爸聊生意,句句都说到点子上,却没半点居高临下的架子。”
说到这儿,她的语气又沉了沉,“可妈就是担心,咱们家是普通人家,听说那些豪门规矩多如牛毛,咱们会不会被人家看轻?
还有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言梓虞看着母亲眼底的忧虑,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赵秀兰安了些心。
“妈,目前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她顿了顿,眼神里透出一股笃定的光:
“但如果有一天,我决定要和谁在一起,哪怕对方是豪门贵族,我也不会看轻自己。
我不需要高攀任何人,因为我会让自己成为豪门。”
这话绝非空口大话。前世身为财阀继承人的商业嗅觉与格局早已刻入骨髓,前世今生更是在演技上精益求精;
再加上意外绑定系统,凭这份底蕴,她在娱乐圈稳扎稳打,以过硬实力从新人逆袭成实力派;
投资上凭自己敏锐的判断力,敲定的项目个个收益斐然。
自身的积累与修仙赋予的眼界,便是她最硬的底气。
言建国和赵秀兰看着女儿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瞬间明白了——
他们的女儿早已不是需要庇护的小丫头,她有自己的主见和能力。
老两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赵秀兰拍了拍她的手:“好,爸妈都信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另一边,苏御辰乘坐的私人飞机已平稳降落在京市近郊的苏家专属机场,他提着那个装着腊肉松露的袋子抵达老宅时,暮色刚为红墙黛瓦镀上一层暖光。
除夕的年味早已浸透老宅的每一处,回廊上的红灯笼连成暖艳的长龙;
院子里的松柏缠着金色彩灯,远远就闻得厨房飘出炖肉与腊味交织的香气,勾人食欲。
他深灰休闲西装的袖口沾着些微寒气,却丝毫不减身形的挺拔。
他刚走进客厅,一道带着点嗔怪的打趣声就飘了过来:“哟,我们苏家的大忙人可算舍得回来了?”
说话的是苏御辰的母亲陆婉茹,她正靠在沙发上,穿了件酒红色暗纹冬日旗袍,外面搭着件同色系兔毛披风,头发松松挽着个髻,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笑,却故意白了儿子一眼:
“多大的事啊,值得你动用私人飞机火急火燎地赶?早两天回来能少块肉?
公司就那么离不了你?成天见不着人影,电话也懒得打一个——
我们这俩老骨头,合着就不得你惦记?都除夕了,才踩着饭点进门!“
苏御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旁边的佣人,顺势在母亲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语气是难得的温和:“妈,您就别念叨啦,我这可是为了给您追儿媳妇现在才赶回来的。”
“儿媳妇?”陆婉茹眼睛一下子亮了,拉着他的胳膊追问,“人呢?是不是之前传绯闻的那个女明星?”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除了端坐在主位上喝茶的苏老爷子,和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把玩着茶盏的苏靳,其他人都愣在了原地。
苏御辰的大伯苏振国——身着藏青色中山装,衣襟笔挺利落,自带沉稳气场,此刻也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大伯母秦淑惠刚剥好一颗橘子,递到嘴边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