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晚上离开到今天晚上,正好四年三个月零三天。
沈磬站在沈宅前面,围墙内的两层别墅还亮着灯,院子里也有灯光。
初夏的夜,灯光温和又明亮,那宅子一如初见,披着静谧安稳的外衣。
站在门口好一会,沈磬闭眼,压下心口闷痛,她上前,摁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沈家的佣人,姓刘。
“这么晚了,谁呀?”
刘婶从小门探出半个身来,看到月光下的脸庞,先呆住,然后眼睛瞪大,见鬼似的,下一秒就要尖声叫起来。
沈磬上前捂住她的嘴,眼神发冷睇了她一眼:“沈碧丽在哪儿?”
刘婶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沈磬反勒着脖子捂着嘴,确认跟前这个是人,她眼皮一别,显然不把来人放在眼里。
沈磬哼笑出声,她无所谓她说不说,这个家她住了一年多,并不是不熟的。
手起风落,在刘婶见到她要干什么的瞬间,脖子上一酸麻一阵,眼珠翻白,昏死过去。
沈磬绷着脸提步走进去,熟门熟路找到沈碧丽的房间。
不过,沈碧丽并不在她自己的房里,而在隔壁。
隔壁靠窗的这间房,之前是沈磬住的。
房门没关,沈磬走进去。
听到声音,沈碧丽没回头,她手扶着被风吹动的窗帘,声音娇娇柔柔,一如既往的动人:“姐姐来了。你看你的房间,变成这样,喜欢吗?”
房间被改造成了狗窝,她曾视若珍宝的瓷缸装着狗粮,放在玻璃柜角落。
“沈磬,你在这个家里,还真是多余得连条狗都不如呢。”
沈磬冷睇着她:“记者是你找的。”
这话并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沈碧丽这才回过身来,她红唇微弯,一身白裙显得她纯洁柔弱,但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却破坏了她的掩饰。
“看到新闻,我都好担心姐姐。”
沈碧丽歪着脑袋,一派认真担忧的模样:“可是,姐姐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姐姐了呢。”
她走过去,伸手要来握沈磬的手:“姐姐,我这些年都好惦记你.”
下一瞬,沈碧丽手腕蓦的一痛,脸上伪装的纯稚面具破裂开来,她藏在掌心里的针尖掉到了地上。
沈磬:“可惜,你这四年没什么长进。”
沈碧丽脸上的笑纹扭曲,她撕下伪装,五官暴戾:“为什么要回来!既然没死,就该识趣的找个地方安静的待着,珍惜你这条贱命!”
“我没空听你鬼叫,我妈的钥匙呢?”
沈碧丽“呵呵”的笑着:“果然啊!你是为了沈家的财产才回来的!”
沈磬压着厌烦:“给我!”
沈碧丽转眼往玻璃柜那看过去,沈磬便要去拿,沈碧丽忽然猛扑过去,抓住沈磬的头发,要把她的脸撞到玻璃柜上。
“去死吧!”
那柜子是仿哥特式玫瑰花窗所建,通体都是五彩玻璃为构架,沈磬这一头真要扎进去,脸肯定毁了。
要是四年前,这么突如其来,她肯定不是沈碧丽的对手,可是现在.
沈碧丽刚手抓到沈磬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发力,她眼前忽有阴影闪过,紧接着脸上挨了一巴掌,她抓着沈磬头发的手握空,紧跟着,右脸也挨了一巴掌。
沈磬刚才就近看到玻璃柜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沈碧丽根本是借她母亲的名义把她给骗过来的。
气怒交加,沈磬还要再给她一巴掌,门口被人“砰”的一声撞开。
沈学礼大喝:“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