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白他一眼：“要不在车里好吗？”

范小贱知道她是老司机，不敢在她面前开车，又想到早上醒来的情景，和方晴谈论这种话题，好像就不是单纯的玩笑了。

然而该死的是，昨晚的事儿，他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这种事情和谁做都可以，只要是个女的，都没什么问题，唯独方晴不行，毕竟一直以来，他只是把她当成姐姐。

现在两人的关系仿佛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范小贱一路胡思乱想，到了西山公园，方晴再度问道：“无缘无故，你到公园来干嘛？”

“找一种香味。”

“呃？”方晴莫名其妙。

范小贱先找的就是慕蓿身上的花香，西山附近，好像只有西山公园种了很多的花卉。

他又催动鼻识，朝着花卉多的地方走去，但是走了一圈，也没闻到和慕蓿身上一模一样的花香。

可以推断，慕蓿身上的花香是单一的，除了这种花香，就没有其他的花香，说明她不可能去花卉品种很多的地方，比如花店之类的都不可能去。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慕蓿死前应该去过有花的地方，而且品种单一，花香比较浓烈，否则以他现在的鼻识，也不可能闻得这么清楚。

可这是什么花呢？

西山公园没有结果，范小贱看了时间，和方晴先去吃了一个午饭。

“欸，胖子那边怎么办？”方晴问道。

范小贱现在纠结的也是这件事儿，说道：“你不是说暂时不告诉他吗？”

“这么大的事儿，他总会知道的。”

“要不现在去找他吧？”

两人又开车去了周小胖的住处，可是周小胖不在，给他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听。

到了下午，之前的蔡龄给他打了电话：“范健范先生是吧？”

“是我。”

“我是西城分局刑警大队的，刚刚跟你做过笔录。”

“蔡警官，您好，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到局里走一趟，有些细节还要跟你咨询。”

“行。”

随即范小贱和方晴又一同赶去西城分局，到了刑警大队，才知刚才周小胖被警方给带过来了，正在审讯室里进行审问。

如果一般的询问，直接在办公室就可以搞定，被带进了审讯室，事情就稍微有点儿严重了。

“你们坐吧。”蔡龄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范小贱和方晴坐下，范小贱问道：“蔡警官，我哥们儿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昨晚在凯琳酒吧，有人发现他和死者发生剧烈的争吵，所以他有谋杀死者的嫌疑。”

范小贱笑道：“你们一定搞错了，我哥们儿是死者的男朋友，怎么可能杀她？”

“那可不一定，情杀的案件还少吗？据我们了解，死者身前交际比较复杂，与多名男士暧昧不清。如果周华是她男朋友，完全有杀人动机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不在场证明。”

范小贱心里暗想，警方的速度倒挺快的，这么快就把慕蓿的背景调查清楚了。

蔡龄又扫了范小贱一眼，说道：“据周华说，你跟死者生前也有暧昧？”她看范小贱的眼神，已不像之前在案发现场一样对他充满亲和力了，甚至对他还有一点鄙夷。

兔子都不吃窝边儿草呢，就连自己哥们儿的女朋友都碰，简直就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