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贤对着高台一稽,道:“我还是认为此次灵矿争端只是小事,大家互有损伤,谁都有错。”
“回去之后我会更加约束下属,但我并不能保证,完全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毕竟我三茅宫靠灵矿太近了,难道为了此等小事,要我三茅宫封山吗。”
东善点了点头,适时地问道:“成贤师弟,刚才听你所言似有解决之法?”
成贤笑道:“师兄睿智。我确有一法可化干戈为玉帛。永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坐于高台之上的南瑞真师,心中暗道:“沧波门群耀先诉争端,却被三茅宫成贤步步为营,占尽先机,最后被牵着鼻子走。还是太年轻了。”
“这沧波门还有一个帮倒忙的黑脸汉子,再加上我教东善为成贤'搭桥'、接话,两人一唱一和,殊为默契。”
“此法一旦讲出,那时沧波门就真得要进退两难了。”
南瑞正思索间,东善道:成贤师弟,快快说来。”
成贤道:“此法就是,沧波门、三茅宫两派共同开采灵矿。合作之后,谁要是再不守规矩,无故挑起事端,大打出手的,到时候就逐出山门。”
“我派离灵矿较近,加入进来之后,以后的补给均由我三茅宫来供给,而且真遇到什么事,我三茅宫随时可以过来救援。”
东善不住地点着头,以示赞同,他问道:“利益如何分配?”
成贤答道:“至于利益分配,每年按例交给上宗的不变,剩下的,我三茅宫只拿其中两成。”
成贤所描述出来的美好“蓝图”让众人意外不已。
此时大殿之中,有的人已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言语了。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东善将脸转向群耀道:“师弟意下如何?”
群耀默不作声,他完全没有料到会被三茅宫反客为主,此时的局势已完全失控。他十分气愤,又十分沮丧。
就在群耀心神无措之时,一道神识传音入耳,“掌门,今日之局面已无法善了,如果想要保住灵矿,唯有赌斗。到时派我出场,我拼死护教。”
传音的是群和,群耀闻听,心中大为感动。
他提振精神,上前一步,对着高台上的南瑞,郑重一礼道:“掌教容禀,群耀代师兄掌管山门,不求光大沧波,只求保住祖宗基业。”
“此次灵矿之争,始不在我,错也不在我。”说到此处,群耀顿了顿,他环顾众人,拱手一圈,又复言道:
“试问诸位,如果他域有人欺负到我南域,难道我南域还不能奋起反击了吗?
群耀憋屈了许久,终于可以一扫心中怨气,他慷慨激昂道:“成贤师兄所提之方案,我沧波门坚决不受。为彻底解决争端,我请求赌斗,生死不论,一场定输赢。”
“如果我派输了,就让他三茅宫两成利益又如何。如若我派胜出,三茅宫应当立下道约,严加约束弟子,绝不再侵扰我沧波灵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大家全都将视线看向成贤,等待着他的表态。
南瑞心中赞许一笑,他暗道:“果然,体修都有一股犟脾气。甚好甚好。”
赌斗历来已久,对于双方争议颇大的,又无更好解决方案的,双方即派门人对战一场,最后以胜者一方所提之方案来解决争端,输的一方必须无条件接受。
一旦同意赌斗,绝无反悔。
成贤微微皱眉,他暗忖道:“退让即为输,赌斗势在必行……”
“两个元婴掌门在这大打出手,又有无为自然道宗的人看着,未免有些不雅。”
“如果是金丹赌斗,这群和是个麻烦,金丹境巅峰,实力不俗,而且此人年岁较大,冲击元婴的心气已失,到时极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今日群耀带他前来出席法会,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万一群和真的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上场,以一副入土之躯,换我宫中新生力量,我如之奈何?难怪群耀会说'生死不论'呢。”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呀。我一定要避开金丹境之间的比斗。”
“如果是筑基境之间赌斗,就比较好了。今次,我恰巧带的都是后期弟子,而沧波门却带了不少初期弟子,真乃天助我也啊!”
“我一定要想个法子,让筑基之间比斗。”
成贤思索之际,群耀也是心思急转,他心道:“既然是赌斗,派谁上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