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在河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刚刚过去的一局棋,他借对弈之机,对一些人进行了“惩罚”,至于效果,以后再看,反正之前的诸多不满,此时早已烟消云散了。
苦敛坐在堂中,散出神识,对汇文的骨龄进行了全方位的查探。
一番查验之后,苦敛惊讶地发现,以他之能,居然看不出这孩子具体年龄。
苦敛细细思索之后,没有找到答案,于是他收了心思,神识传音周燊么,“周斋主,老僧有一事相求。”
周燊么神识回道:“大师无需客气,有什么事但讲无妨。只要是我周某人能办到的,就一定再所不辞。”
苦敛神识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僧恳请斋主,收留两个人。”
周燊么听罢,登时就知道了苦敛所指何人。
他试探地问道:“大师说的两人,可是那左水东和他身旁的白发小子?”
“正是。”
“大师与他二人有旧?”
苦敛不想细说,遂简略地回道:“没有。”
周燊么也不追问,他传音道:“大师宅心仁厚,让我钦佩。好!我答应了。”
“老僧在此谢过了。”
“大师太客气了。其实您不说,我也正有此意。这个叫左水东的少年,我一见就满心欢喜。看他飘泊在外,我心不忍,就想着收留于他。”
“善哉善哉。如此良才美玉,斋主应当收之为徒才是啊。”
周燊么哈哈一笑,“这事得看缘分……看缘分啊。”
“………”
苦敛与周燊么说话之时,左水东正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不经意间,他一眼瞥到了邴礼,此时邴礼也正看着左水东,两人四目相对,左水东付之一笑。
邴礼看到这张笑脸,他没来由得,心中一惧,眼神立即闪躲开来。
这时,周燊么当着众人的面,开口问道:“封兄、苦敛大师,刚刚您二位所弈之棋局,最后谁获胜了?”
此刻,封在河心中欢畅,他哈哈一笑道:“大师棋艺高超,封某不及,是我输了。”
周燊么再问,“对弈之时,封兄所领何队?”
封在河看向全仝,道:“竹篱馆。”
周燊么又看向苦敛,确认道:“大师所领何队?”
苦敛双手合十,微微垂首,“老僧所选,小说门。”
问完话,周燊么站起身道:“诸位,既然是苦敛大师最终获胜,那我就宣布这最后一场比试……”
“且慢!”未等周燊么宣布最终结果,全仝却是打断话头,开口阻拦。
此言一出,全场众人都看向全仝。
全仝站起身,对着堂中一众团团一揖道:“这场比试似有不妥。”
周燊么问道:“全馆主,有何不妥?”
全仝道:“这场棋局,一来,大家都没有亲见;二来,其中分配极为不公。”
“我三个徒儿以寡敌众,安能不败!”
全仝看向定淮道:“我意,由您再设一场,以定胜负。”
这时,贺寄言站起身道:“全馆主,大家都身处棋局之中,怎么就没有亲见了?”
“你说你徒儿以寡敌众,你可知我小说门也有一人,以八千对四万,五倍于己……”
众人回归之后,石良就将自己与班鹰,以及左水东的事,统统禀告给了贺寄言。
此时,贺寄言将这事说出来,全场哗然。
顿了顿,贺寄言又道:“虽然局部是会出现一些多寡不均的情况,但是,纵览整盘棋局,大家实力都是对等的。”
“你自家徒儿实力不济,还将责任推给封兄,你安的是什么心?”
全仝见贺寄言向自己泼“脏水”,他赶忙对着封在河作揖道:“封兄明鉴,我绝无此心。”
说完,他脸色一沉,指着贺寄言怒道:“你血口喷人,故意栽赃,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