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水东仰天一笑道:“我要走,你能拦得住吗?”
话音未落,人已是飘出丈许开外。两人还在傻眼之间,左水东的身影已是飘忽不见了。
两人咽下一口唾液互视一眼。
他们奈何不了左水东,转而恶狠狠地对剑丑道:“你要是敢走,我们立马下井,杀了你那两个同伴。”
剑丑回过神来,拔出阔剑,眼神一凛,怒道:“你敢!”
…………
钟阜自离开古井之后,一路狂奔来到一处悬崖前。
他解开背囊,打开囊袋,露出了里面的画轴。
黄色轴卷代表着普通犯人;黑色轴卷代表穷凶极恶的重犯;而红色轴卷则代表了修真人士。
南捕厅隶属于南域太乙真宗,太乙发下追捕左水东的文书,南捕厅第一时间也收到了犯人的画像。
太乙并不是要他们这些凡人去抓修士,而是要他们一旦发现犯人行踪之后,立即传递消息。
钟阜当时不敢将实情说出,就怕左水东起疑。
钟阜从袋中拿出一幅红轴画卷,想都不想就扔下了山崖。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卷轴,钟阜如释重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钟阜一声长叹之后,将囊袋重新束好,背负于身后转身即走。
刚走出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事,他立即停下身形,伸手入怀,掏摸着什么东西。
少顷,钟阜从怀中摸出了两张传信符篆。
此传信符篆,为太乙真宗所制,符篆特殊,普通凡人也可使用。
钟阜又是想都不想,用手一团,转身回到崖边,手臂重重一挥,将传信符篆给扔了出去。
钟阜看着落下山崖的符篆,暗自思忖道:“修真界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就当我没有遇见过他吧。”
“听他话口,他是从湖熟镇进的山,从方向上来看,他应该是往北或者往东,那我就往南、往西,彻底避开他。”
想到此处,钟阜也不犹豫,他立即转向,径往西边而去。
离着山崖不算太远的一棵大树上,左水东正蹲在一根树叉上,依靠着茂密树叶藏身其间。
刚刚钟阜所有的动作,他都尽收眼底。
左水东笑了笑,心道:“此人还挺知趣,懂得明哲保身。”
钟阜走远,左水东也准备离开,刚要行动,他发现屁股下面居然有一个鸟巢。
刚刚左水东太专注于钟阜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脚之间的鸟巢。
此刻,在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还立着一只浅黄色羽毛的小鸟。
小鸟有家不能回,一脸的不高兴。
左水东对着小黄色鸟拱拱手,笑嘻嘻道:“鸟兄,不好意思啊,抱歉抱歉。”
说完,左水东用手掌在鸟巢上方轻轻扇了几下。
左水东伸手招呼小黄鸟,“我已经清扫干净了,鸟兄,你回来吧。”
话音刚落,人就在树枝上消失了身影。
小黄鸟又等了一会儿,才敢回巢。
钻进鸟窝,小黄鸟卷缩着身子,心道:“还是自家的房子好,又大又温馨啊!”
它头一伏,眼一闭,舒舒服服地打起了盹来。
眯了一小会儿,小黄鸟感觉今天的小窝格外的舒适。
它禁不住地鸣叫起来,鸟语吟唱,叽叽喳喳:
“我是织巢鸟,鸟名叫小高。
高大又英俊,聪明又勤劳。
现下仍单身,谁与我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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