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了会怎样?”
“会折寿!”林逸清可怜兮兮道。
顾晏对了对手指,为了林逸清的小命着想,也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知道,这种奇异的本事,本身就存在诸多限制。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消息,但也不算很失望。
更何况,重生以来,她先是设法阻止顾眉攀上静和大长公主,再是阴差阳错地破坏了苏晋北和顾家二房的合谋,之后更是遇到了传说中战死的未来夫婿楚王,各种不利的局面都被扭转过来,这一世肯定不会再出现像上辈子那样的悲惨下场。
她这么安慰自己,小脸儿上却满是严肃之色。
林逸清以为她被自己的态度伤到了,想了想,便解释道:“顾二小姐,其实你不用胡思乱想。在见过那位何仙姑后,我突然发现,之前是我少见多怪了。”
“仙姑?”
“对,”林逸清点头道,“我不戴玉佩的时候,看你跟看那位何仙姑是一样的。这样也就说明,你们身上可能有相同的东西,又或者来自同一个地方。”
顾晏不禁皱眉,暗暗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
她毕竟是死而复生的人,严格来说,只是存在于过去的一缕未来孤魂。
难道仙姑也是来自未来?
又或者,林逸清早已看出她的来处?
她脸色凝重地沉思了会儿,才对林逸清道:“林神医,你没对其他人说过这些吧?”
“没有。”
“以后也请林神医守口如瓶。”顾晏有模有样地冲他拱手。
林逸清点头,“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至于不是别人的某位大爷,他可是有问必答的。
顾晏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没有再去纠结这些问题,下巴抵在桌子上,百无聊赖道:“也不知道江大人怎样了?京城那里可还顺利啊?”
“我觉得不太顺利。”林逸清一副很懂的样子。
顾晏重重地叹了口气。
……
而正如林逸清所言,江寒舟的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
他一早就进了皇宫,赶在早朝前,把关荣山和白文广二人提到了朝廷上。
由于事先没有任何消息,这两人的罪名一说出来,当场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个是白丞相嫡子,京城中赫赫有名的世家子弟;一个是江南地区的巡抚大臣,这些年政绩又格外突出,很早就入了皇帝的眼,只消时间一到,就会召回京城担任要务。
而江寒舟一抓,就把两个人都抓住了。
真是敢做啊!
饶是皇帝熟悉了他这番翻天覆地不怕死的做派,此刻也有些头疼,微微抬手,阻止了殿内的争吵声,不怒自威道:“吵了那么久,可吵出什么东西了?”
众人默然。
皇帝又道:“既然大理寺卿所查属实,那这两个人就……”
“陛下!”白丞相跪下来,老泪纵横,“这一定是污蔑。犬子虽没入朝为官,但品性如何,京城的人有目共睹,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贩卖小孩的事情来。”
江寒舟却问道:“那谁是污蔑他的人?”
“这不是江大人要查的事情?”白丞相却道,“大理寺难道只负责抓人吗?”
江寒舟:“白丞相此言差矣。大理寺不只是负责抓人,还负责提供证据。如今,下官的手中就有白文广贩卖小孩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难道还不能将他缉拿归案?”
他又转过身,对皇帝说道:“陛下,您常对微臣说,要恪尽职守,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犯人。如今微臣把人证物证都呈上来,白丞相却两眼一闭指责微臣污蔑,实在让人费解。”
皇帝冷眼扫了下白丞相,同样不满道:“朕相信江爱卿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如果白文广真是无辜的,那就请丞相找出证据来证明,而不是当众吵闹。这样的事情,朕不希望再在这个大殿上发生。”
皇帝都这么说了,身为臣子的白丞相自然不敢再多嘴。
他一脸痛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押下去,心里对江寒舟的恨意更多了几分,甚至连被罚俸一年都不放在心上了。
相比起来,关荣山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本就不是京官,虽然在江南地区多年部署,但势力大部分都不在京城。朝中就算有交好之人,也没人敢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为他出头求情。
于是,关荣山因为私自炼制药人一罪,被判斩立决。
退朝后,江寒舟被喊去了御书房。
皇帝坐在御案后,看着他和金陵知府贺同化分别呈上来的折子,问起金陵的疫病情况。
江寒舟便说了一遍。
过了片刻,皇帝才问道:“你确定那药方真的有用?”